庄小雅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和我说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就好了。
结果她走出门去,又返了回来,说钥匙包忘记拿了。
然后扬了扬钥匙,又出门。
没有走几步就又回来了,又说没有带钱。
最后,咬了咬牙,和我说道,“哎,安夏,还是麻烦你陪我去一趟吧。”
庄小雅心里害怕,我知道,所以我还是陪同着她出门了。
我们要去疾控中心,距离的位置不算太远,所以选择了步行。
这一路真的是忐忑又让人恐惧,却也是最难走的一路。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在没有得知真的结果之前,其实是可以再脑子里存留一点希望的,万一测错了呢,万一自己什么病都没有呢。
可是,一旦知道结果的话,就差不多是被宣判死刑了。
我选择了盲目乐观,庄小雅亦然。
在没有准备好接近死亡的时候,大家都会念及那一线生的希望。
甚至,我在路上和庄小雅说,即使真的是,也有很多人携带着这种病,好好吃药配合治疗,生活很多年的。
一直到我们两个人进去,庄小雅做测试,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的时候,我都在祈求上苍能给个奇迹。
那一晚,我没有去上班,一夜未睡加上白天的担惊受怕,我晚上毫无力气,但是我却仍旧不想睡觉。
一直等到拿结果的那一天。
庄小雅在拿结果的前几天都是很正常的,一切如常,甚至还开始化起妆来了,她又重新买了些廉价的化妆品。
我上班了,所以我们是不怎么缺日常花销了。
而且,真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其实我们已经各自在心里有了结果尽管在互相欺骗。
拿结果的那一天,庄小雅去了,自己去的,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而我正准备去上班。
庄小雅显得很清醒,她面上带着笑容和我说道,“安夏,被你说中了,我没有得病,一切都是误会。”
“太好了!”
无法形容我听到这句话的喜悦感,真是沉寂太久的话,连虚惊一场都会觉得是喜悦感。
然后,我便开心的去上班了,等我下了班的时候,回到家里,却不见了庄小雅。
我四处寻找,给庄小雅打了个电话。
问她去哪里了。
庄小雅接通电话,都是带着喜悦的,和我说道,“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有个同学来北京了,我这几天陪她好好玩玩,就不回你那里了。”
“哦,这样,那好。”
我并没有觉得这些话里有什么不妥,所以就信了她。
一连五天,庄小雅都没有回来,而我又回归到很久很久似乎在和江峰一起的日子一般,白天睡觉,晚上工作。
所有的事情,都是来自于第七天的,我意识到庄小雅已经七天没有回来了,这是什么同学,来北京这么久。
所以,我开始给庄小雅打电话,但是至少传来冰冷的声音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特别不信,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试了两遍。
结果,真的是空号。
忽然就慌了,我抱着头想了半天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去翻家里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啊,庄小雅的钱包不见了,身份证不见了,我很早之前她刚来的时候给她用的那个小包里,只有一团废纸,和几百块钱。
她没有带钱走,我从那一团废纸里,舒展开,发现了化验结果。
庄小雅骗了我。
我颓然的坐在床边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庄小雅被确诊了,可是她骗了我,她告诉我她没有得病,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甚至她都没有告诉我。
她把她仅有的钱留给了我。
那一夜,我发了疯一样的找了她一夜,都没有找到庄小雅。
把她可能和老霍一起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了,并没有。
可是我不能不去上班,第二日我去上班,我以为找庄小雅无望了。
她显然是故意的在躲着我。
可是,就在我给客人包厢里送酒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笑声,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了庄小雅涂着红唇,笑着问身边的男人,“真的吗?你们竟然当众把她扒了就扔街上了啊。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我呆愣着推着送酒车站在原处的时候,忽然懵了。
我看着那个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其实,我的记忆力并不算很好,但是与很多人不同的是,我没有脸盲症。
我见过一面的人,只要是稍微发生过一点点的焦急,我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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