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利剑巧如毒蛇,鳞片泛着幽幽寒芒,角度刁钻,招招毙命。
储中天不怕秦天,但他怕青云,怕剑魔他们。迟则生变!若不尽快将秦天铲除,离开蛟城,等到青云那些个老匹夫赶来,便是自己的死期。
所以,从一开始,储中天的攻击,便如狂风骤雨,追着秦天一顿猛劈。灵巧的剑,如毒蛇尖锐的牙,一点一点将秦天啃的浑身是血,皮开肉绽。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还是那句话,别说三年,就是给你三十年三百年,你也不是我储中天的对手。”
“秦天,认命吧!”
“哈哈哈!”
七八个月的恐惧和郁闷,终于得到宣泄,储中天就跟疯了一样,仰天狂笑。“从你踏入蛟城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注定要永远的留在这儿,给我儿殉葬。”
情况不如乐观!
从一开始,储中天便收起轻视之心,玩命的跟秦天拼。一寸长并非一寸强。厚重的地葬枪,速度远远跟不上储中天手中的剑。
“呜呜!”
只听见一道破空响起,未等秦天做出更大的反应,储中天手中的剑便在秦天身上留下一道骇人的伤口。剑峰一转,便是削掉一块肉,鲜血淋漓。
若不是即使规避,这一剑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终归是小觑了天下高手。
刚突破元婴初期,秦天去了一趟琼月谷,与向行进大战,各有损伤。
秦天略胜一筹。
之后,在英雄冢入口处,与鞍山可汗对拼力量,秦天拼着受伤,也赢了鞍山可汗。
所以,秦天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突破元婴中期,实力大增,又得到杀戮之心,弑神枪决变得更加勇猛无敌,而流影枪也进阶为下品道器,名为地葬。
实力突飞猛进的同时,秦天也不由的变得自负。
自信过头,就是自负。
他认为,只要全力以赴,未尝不可一战。哪曾想,储中天竟如此的难缠。
秦天非但处于下风,更身处危境。
储中天穷追猛打,不折不饶,秦天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整片天,都是储中天留下的剑痕。
没错,就是剑痕。
剑过留痕,七彩绚烂的剑痕,将天空割成一块块的碎片,锋锐毕露,暗藏杀机。
如此可怕的招式,超乎常人想象。
秦天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他而言,此行,是唯一的一次宰杀储中天的机会。而对于储中天而言,这何尝不是他唯一一次生的希望。
谁都不想错过。
人影绰绰,交错间,又是一道血花飞溅,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妖艳的光芒。
不用猜,受伤的指定是秦天。
“好!”
脚下,千万蛟城百姓无不叫好。
秦天杀了储中,他们感激不尽。但是,毕竟他们是蛟城的居民,世世代代盘踞在蛟城,秦天太过放肆,要将他们全部驱赶出去,他们焉能答应?
最重要的,成王败寇!
秦天都要死了,谁还会冒着得罪储中天的危险,说秦天好话?
倘若当初,最开始的时候,秦天有足够强大的能力,非但能够杀了储中,而且连储中天也死在他手中的话。想来,整个蛟城千万武者,肯定全部会站在秦天这一边,普天同庆。
储中天奴役蛟城千百年,储中更是在蛟城中作威作福,祸害不知多少姑娘家。
但凡有点血性的武者,都对储中天父子二人恨之入骨,但敢怒不敢言。
“嗤!秦天?就凭他也想杀我们城主?真是痴人做梦。”
“如果百年后,秦天再来蛟城,或许他还有那么一线可能。现在嘛!这小子根本就是跑来送死的。”
“该!冲着自己有些能耐,便目中无人。也不瞅瞅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叫我们滚出蛟城,哼!就凭他?”
“快看,秦天要不行了,十息,不出十息时间,这小子就要死在城主脚下了。一代天骄,真是可惜了。不过,我看我们最好还是离开蛟城一段时间。秦天死了,恐怕青云会前迁怒于我们,所以,我想还是近期离开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