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薛家良说:“我这个人对家乡有感情,什么市里的家、省城的家,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家,只有这里,才是家。”
头吃饭的时候,公然将带来的礼物送给他们,最后,她拿出一个圆形首饰盒,走到大姐跟前,说道:“大姐,这是个手镯,不知道您是否喜欢。”
薛家荣打开,一看是一个沉甸甸、金灿灿的手镯,是在北京一家有名的珠宝店买的,商品标号和发票都在里面,价值一万多元钱。
她惊呼:“这太贵重了!你们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
公然说:“多么贵的东西,都抵不上大姐付出的辛苦。”
薛家荣乐得合不上嘴,说:“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转交给你。”
她说着,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蓝布包,打开,是一个银手镯。
“这是你没见过面的婆婆留给你的礼物,是一对,她生前交代,一个留给我,一个留给未来的儿媳妇。”
薛家良凑到跟前,说道:“这是不是我刚参加工作那年给妈买的那对手镯?”
大姐说:“是的,咱家那么穷,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连亲闺女都送人了,要不是你给买的这对银手镯,她什么都留不下。”
薛家良一听,就生气地说:“谁说她什么都没留下,留下了你,留下了我!”
“好好好,我又说错话了,算我什么都没说。”
薛家良从公然手里拿过这个镯子,说道:“我还记得,给妈买手镯的时候,她说喜欢银的,喜欢带花纹的,还说过去的地主婆都戴有花纹的银镯子……妈妈比我想得周到,我没给她儿媳买件首饰……”
说到这里,薛家良双眼有些酸胀,他使劲闭着嘴唇,给公然戴上。
吃过饭,薛家良带着公然,来到后山妈妈和爸爸的墓地,他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妈,爸,我把儿媳和给你们带来了,都是儿子不孝,没让您见到儿媳过门的这一天……”
公然也学着他的样子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妈妈,您给我的礼物我戴上了。请您安歇吧。”
公然的一句“安歇”,让薛家良不禁泪崩,他想到了妈妈艰苦的一生……
天快黑的时候,刘三一个人坐公交车回来了。
薛家良一看,问道:“就你一人?”
刘三说:“郭叔叔出差办案去了,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每次薛家良回来,第一个知道的就是郭寿山。最近他调回青州,跟平水的干部见面机会多了起来,娄朝晖已经转任常务副县长,这不能不说跟薛家良有关系。他经常到市里开会,每次都会找借口跟薛家良单独见面。
倒是郭寿山不常见,侯明前些日子跟他说,要在人代会召开之前,着手进行人事调整工作,薛家良有意想把郭寿山调到市里来,就想单独跟他谈谈。
薛家良有个习惯,就是每次他回家,从不告诉任何人,不想麻烦大家,但是郭寿山和娄朝晖每次都能知道他回家的消息,原因就是刘三。刘三的老板的郭寿山的老丈人,只要刘三一露面,郭寿山必然会知道。
这次谁都不来也好,省得打扰公然,她一直在专心致志给姐夫拍照,记录下姐夫这门传统的手艺,从回来当天的下午,一直拍到大半夜,第二天上午又继续拍,薛孟成了公然的临时助手。
自打昨天晚上刘三回来后,薛家良就发现他的话很少,似乎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