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良说:“就是,你要是真没地方撒气,咱俩就摔你一跤,你敢吗?”
白瑞德一听,就要脱外套,说道:“输给高手,不丢人,摔就摔。”
郑清一看,急忙站在他们俩人中间,说道:“我看你们怎么都不太正常啊,不就是调走一个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青州的距离跟省城差不多,又不是见不着面了。”
刘三一听,也急忙下车了。
薛家良知道白瑞德其实是不想离开,他心里憋屈,就走过去,把他推进车里,说道:“别闹了,上车吧,告别的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非要跟我摔一跤。”
白瑞德说:“跟你摔一跤才能印象深刻。”
“你忽然像个伤感小青年?”
“去你的!”白瑞德说着,照着薛家良的肩膀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薛家良疼得呲牙咧嘴,说道:“出气了吗?不行再给你一个肩膀。”
白瑞德也不客气,攥紧拳头,照着他又要打来。
郑清一把抱住了白瑞德,不让他打。
白瑞德的拳头已经出去了,但却什么都没打到,他有些气急败坏,转身照着郑清就是一拳。
郑清躲闪不及,鼻子立刻淌出了血。
薛家良一见急了,高声喝道:“你有完没完,耍什么酒疯?”
郑清捂着鼻子哈着腰,血就滴答滴答在水泥地上。
刘三赶忙从车里拿出纸巾,帮郑清擦着。
从小到大,白瑞德几乎没跟人打过架,更没把别人打出血过,他一时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说:“我叫120。”
郑清赶忙摆摆手,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道:“不……不用。”
白瑞德惊恐地说道:“我……是不是把你鼻梁打折了?”
薛家良“噗嗤”笑了,说道:“看来,你真是没跟人打过架,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一拳,不足以把他的鼻梁打折……”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瑞德又握住拳头。
刘三一看,赶忙挡在薛家良前头,说道:“白叔叔,您打我两下吧。”
白瑞德一听刘三改了称呼,叫他“叔叔”,不知为什么,他鼻子一酸,眼圈一红,扭头上了车。
薛家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就由他去了,他说道:“三儿,搀你郑哥去洗手间,用凉水洗洗。”
刘三手里拿着纸巾,扶着郑清就往茶楼里面走去。
薛家良看了郑清他们一眼,这才拉开车门,坐在白瑞德的旁边,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热土难离,你要是像我这样,今天调这里明天调那里,你还该怎么着?”
白瑞德抹了一下眼睛,说道:“我的确舍不得,舍不得你们,舍不得我老爹老妈,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你是高升,又不是去充军发配,别这么没出息,被你老丈人知道,该笑话你了。”
“无所谓……我办调动手续的时候,都没想过会舍不得,今天见了你,也不知是怎么了……”
薛家良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郑说得对,青州到首都跟到省城的距离差不多,你不方便的话,我去找你。”
白瑞德点点头,他看见郑清和刘三出来了,赶紧下车,迎上去,说道:“兄弟,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