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猛兽的松鼠,那么凄然,又那么无助。
“啊——”
她跑的太急,忽然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大雨无情地拍在她的脸上身上,更凸显出那让人着迷的火辣身段。
刘恭不恍惚忙地撑起一把油纸伞,狞笑着走出房门,一步步朝她逼近:“逃啊,继续逃啊!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还能不能逃出本侯的手掌心!”
听着他肆无忌惮的呐喊,凤之瑶手足冰凉。但方才的一摔伤到了脚踝,剧痛之下,她只能用白嫩的手臂扒着石板,一点一点向前挪,眼睛里却是死灰一片。
被最敬重的人出卖,天下再无容身之所。一个容貌出众又一无所有的女人,怎么能看到美好的未来?
与其像狗一样凄惨的活下去,倒不如一死了之。但愿来生,她能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活得简简单单。
心中抱了死志,她的目光重新坚定起来,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石墙——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让那个禽兽侮辱!
倒在地上的女人没有唤起刘恭的恻隐之心,却大大激发了他的占有欲。他悠然踱着步子,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凤之瑶身前,俯下身子探手抓住她的脚踝!
凤之瑶的表情僵死在了脸上。她离墙只不过还有两三米的距离,这份距离,却注定会变成天堑!
“呵呵,你想死?当你尝过做本侯女人的滋味,保证让你去死你也舍不得!”
雨声伴着恣意的笑声传进耳朵里,凤之瑶却充耳不闻。她只是努力的用手扒着地面,可在刘恭发力之下,当中指指肚脱离砖缝的一刹那,她的脸上只有绝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一个人连死都变成了奢望,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凤之瑶的身子彻底被雨水打湿,秀发一缕一缕粘在脸颊,落魄的就像一条狗。泪水就像从天而降的冰雨般滚滚落下,白嫩的手掌被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可是一切的努力,却阻止不了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男人。
她多么想上天再垂怜她一次,就一次!她只想死,只想解脱!
漆黑的苍穹之上,神明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只不过赐给她的不是死亡,而是救赎。
风雨交加中,凤之瑶忽然看到从阴影中走出了两道人影。
她的心砰砰直跳,哪怕隔着夜色看不清楚二人的面容,但她却知道来的人是谁。
唐安!
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他会来救自己了。一次又一次赴汤蹈火,一次有一次让人感动。
凤之瑶咬着下唇,雨水混杂着泪水冲刷着她的脸颊。在她最为绝望的那一刻,上天终于为她送来了一线曙光。
她忘记了害怕,忘记了恐惧——因为他没有走,在自己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想要叩开女人的心扉并不容易,可是当一个男人屡屡在千钧一发之际拯救女人于魔爪,那他的影子在她的心中将永远挥之不去。
凤之瑶用流着血的手摸了摸俏脸,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有一个在最危险的时候仍愿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当这份温暖化作一个暖洋洋的笑容出现在挂满泪痕的脸颊,却显得如此滑稽。
刘恭显然也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满脸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
唐安依旧保持撑着外衣的动作,将慕绒庇护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看上去不伦不类。可他显然没有被人鄙视的觉悟,反而一脸愤然道:“我想了很多开场白,可当看到你欺负一个女人的恶心模样,又觉得跟你说些废话很多余。对于禽兽,只能用拳头说话——仙子姐姐,扁他!”
丝毫没有被雨水浸湿的慕绒侧过脑袋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发号施令很不满意。
唐安无奈赔笑道:“我是说——请你帮我扁他一顿,行不行?”
慕绒这才点点头,道:“可以。”
刘恭大惊失色,松开了握住凤之瑶脚踝的手,一边推后一遍惊慌失措道:“你……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胆敢擅闯温良侯府,可是杀头的大罪!来人呐!有刺客!”
见刘恭这么怂,唐安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三步并两步冲到凤之瑶身边,蹲下身子关切道:“凤姐姐,你怎么样?”
凤之瑶抹着眼泪又哭又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忽然扑倒他的怀里:“我没事。唐安,谢谢你,见到你真好!”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唐安微微一愣,只剩下满心“苦涩”:他妈的,一不小心又被小妞给强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