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谁都清楚你是曲少的人,曲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曲少会不跟你说?呵!那你这个马子当的也忒不值了。”
说话的女人,是白金汉宫之前的头牌。
她叫金香,两年前陪客人出台的时候,那客人死在了床上,从此之后,落了头牌的名号,也算是砸了自己的生意。
当头牌的时候挥霍过度,没有给自己留点后路,以至于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局子里蹲完,还是巴巴的回来求谢德权在这里谋生。听说她在这里拿的小费是最少的,也只有不知情的客人才敢点她的台。
她虽然已经不如之前风光,但是毕竟是老人嘛,在这个地方呆了多年,什么事情都是最熟悉的。凡事她只要一开腔,那些后辈儿们一个个都簇拥着她。
我回身,就见金香点燃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一副很是轻视我的样子。
我到夜总会的时间并不长,平日里与她基本上就没有交集。此刻,我却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找上我的门。
“值不值是客人给的小费说了算,总比昨日黄花要强几分。”
我说完,掉转头就走。
金香气的不行,整个夜总会恐怕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话。
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戳中痛处。
而我,一针见血。
“白莲花,你有种再说一遍!”
金香怒了,扔掉手里的烟蒂,然后不管不顾的就朝我走扑了过来。
夜总会打架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我是经常在休息室看到窝里斗,这种事情我遇到过好几次,在这种地方,可不是你低调就能够幸免的。
金香的巴掌刚要落下,却被及时赶过来的梅姨给拦住了,“金香,你这是做什么?”梅姨一声冷喝,立在那里倒是维护我的架势。
金香有些气恼,“梅姨,你都不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呢,我是昨日黄花,可我也是当了好多年的头牌。你这野鸡刚飞上枝头,还不知道能风光几日呢,就觉得自己不得了呢?”
她开始破口大骂,但我就是不吱声。
我越来越清楚,在很多时候,沉默其实是最有力的武器。
金香不过是心里不舒服,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是她忘了,今非昔比,不管她曾经多么的风光,此时已经是穷途末路。
梅姨一只手捂住鼻子,脸上满满都是嫌弃之意,也不打断金香的话,就让她絮絮叨叨的抱怨个不停。
末了,等金香说完,梅姨的眼眸就亮了,她绕着金香转了两圈,“金香,别怪梅姨毒舌,你啊,可真是自不量力。之前呢,你是白金汉宫的头牌,这一点谁都不会否认。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呢?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梅姨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样慢慢的说,倒是给人一种别样的压力,她没有给金香任何缓和之机,“当初你要回到夜总会,可是跪着求了谢总的。今天的事儿,就算莲花不是头牌,换做任何一位姐妹。我只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谢总,金香,你觉得你还可能留在这个地方吗?”
只是最后一句质问,金香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红一阵,她像是被人抓住了七寸一样,立刻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