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到脸部的样子,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她的玉脖,一股生疼阵阵传来。
“为何作对。”男子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话是没有声调的,但是却能够让人感受到冰冷中蕴含的毒箭和锐利。
李巧语缩缩脖子,却是更疼了一份,艰难答道:“壮、壮士息怒,手下留情啊!我没有跟您作对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让您老带我离开这京城,离开这儿你就可以我把扔下来了!”
风楚桥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光亮,却是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李巧语“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儿,不时咳嗽两声,偷偷抬眸瞥他一眼,这男子虽是冷了些,下手重了些,心肠还是好的吧!
于是乎,也便不再客气,一屁股便坐在了侧座上,车夫或许是听着车里没了动静,也便驱车赶路了。
马车颠颠簸簸,就这样一路无言,对李巧语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考验。然而这种考验的结果往往便是她会忍不住没话找话……
“诶,你叫什么?这是要去哪儿?你什么人啊?家里情况怎么样啊?去过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有的话可以跟我介绍一下啊……”李巧语的话闸子一打开又是没完没了的言语攻击,风楚桥阖了阖眼,从那张性感薄唇中传出清冷的声音:“闭嘴。”
李巧语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没趣地翻了个眼,喃喃自语着:“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装什么高冷,我不就逃个婚,至于全世界都跟我作对么!再说了,那什么狗屁王爷又不是我非得嫁的,嫁也是个小妾,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我……”
“王爷?”风楚桥本是闭目养神,却是“一不小心”听到了李巧语的怨声载道,当下心中一震,启唇问道。
也不知道是那冷冰冰的声音吓着她了,还是因为心虚怕被抓回去,但是被风楚桥这么一问,总觉着是自己说漏了嘴,眼珠一转,连忙答道:“哪里来的王爷?我说的是我家门前那只汪汪叫的小狗……”
风楚桥却是不听她说辞,毕竟多年习武,内力在那儿摆着呢,他不可能听错,不耐烦地回问:“可是临夕府冷王?”
“嗯?是啊是啊!就是他!你怎么知道的呀!”李巧语好不容易转变了话题,一听这风楚桥说的名字如此耳熟,倒也是没有克制住,又好奇又激动,如果他们是熟人的话,她倒可以求求他跟那什么王爷说说情,免了她嫁过去。
闻言,风楚桥丹凤眼不动声色地眯了一眯,青筋在他握起的拳头上格外显眼:“如此说来,冷王不过是一只汪汪叫的小狗?”
李巧语被冻地浑身一个激灵,买噶的,这话说得总感觉自己有点大逆不道,与以前相比不仅是语调冷了好多倍,而且夹杂着N倍怒火!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篓子捅出来了,那得想办法收拾啊,李巧语干笑几声,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可不敢这么说他!冷王大人英俊潇洒,公平正义,年轻有为,风华并茂,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他!”
风楚桥浓密的卷捷微微颤动,深不见底的眸中射出一道精光:“那你又为何逃婚?”
“唉!说来话长,这路赶了也好久了,壮士,你把我放下来吧!正好这是一个城镇,我也能自生自灭!”李巧语掀开帘子瞧了瞧这座并不是很高调却十分古朴的城市,倒是很合她的心意。
风楚桥微瞥一眼,眸中却有种忽暗忽明看不清的色彩,只冷声对外面的车夫说道:“停。”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车夫把帘子掀开,自是有请她下车的意思,倒是那李巧语见他真有让她下去的意思,心中倒生一份不舍,暗自诽谤自己多嘴,眼前的美男就这么跑了。
“姑娘,下车吧,我们公子还赶路。”车夫见李巧语一直犹犹豫豫拿捏不定的,心下也有了分不耐烦,嘴上也跟着催促道。
李巧语嘴角一抽,下车动作迟缓,好不容易才下去了,紧接着那马车便风一般的驶远。
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李巧语不自觉的多看了一会儿,漫无目的的在这座大城市里兜兜转转,却是居然没一户人家愿意收留她。
“风氏庄园?”李巧语的步伐停在了一座大大的庄园门前,这里这么大,一定缺工吧?
想着,李巧语走进去用力敲了敲大门,“笃笃笃!”的声音震得她有点耳鸣,这门,质量真好……
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男人开了门走出来,望向她的眼神中有些许警惕:“你是什么人?”
“你是管家大爷吧!你们这儿缺不缺打杂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