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塔上的探子跑过来,“城门破了一个洞,鬼夙已经逃了!”
“啊?”带头的走下去,看看城门,斜斜的一刀,倒落地面的一块铁门足有一个拳头厚,竟然没有一点声息就被切掉了半个人的大洞,“这刀法,杀人不过一息!”他摸摸洞口,还残存着戾气,浑身的汗毛不寒而栗!“我们回去复命!”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十几个人人头落地!
“谁说我逃了?”鬼夙从铁门顶上跳了下来,将锈刀从地上捡起,“能让我逃的还没生出来!”说完不但没有出城,反而是径直走向大衙,寒风一扫,地面扬起灰尘,几片落叶在地面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几只野猫如婴儿啼哭一般发出凄厉的叫声,家家户户都关上上窗户,锁紧大门,有胆子大的隔着窗户偷看,只见一个人影悠哉悠哉的提着一把染血的锈刀已经走到了锦衣卫的老巢!手起刀落,大门轰然倒塌,几个奴仆藏在假山与柱子后面瑟瑟发抖!
“……”司徒从座子上跳下来,拿起绣春刀,“疯狼,你不想招惹的偏偏来招惹你了!”跑两步飞跃到庭院之内,“鬼夙?”司徒看着来人手里的锈刀,知道今天肯定躲不过去了!
“鬼痴在你这里对不对?”鬼夙看着这个千户,身上少有的镇定与煞气证明这个人至少不是酒囊饭袋,“交出鬼痴,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肯放我,这把绣春刀也不会!”司徒一抬手,绣春刀犹如收到了召唤,沧啷啷滑出刀鞘,握到他手中,“看刀!”说时迟那时快,刀芒犹如一束白光,已经砍到了鬼夙的面门,司徒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鬼夙到底是个新手,只会杀杀匹夫而已,高手过招只要一个闪失就足以丢掉性命,这把绣春刀劈到面门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躲不过去了!但是下一秒他脸上充满了恐怖与不可思议!
鬼夙的刀还在那里,似乎没有动过,但是自己已经被劈成了两半,那把绣春刀发出的呻吟还没停下来,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不好!”冯浪把地板掀起来,跳进去,将牢笼里的一个双目紧闭老头捆到后背上,骑上一匹骏马,飞奔出后门,消失在夕阳红晕之中!
“地牢呢?”鬼夙一把抓起一个奴仆,把她的脖子捏的咯咯直响!
“啊……”奴仆吓得嚎了一嗓子,像疯了一样乱踢打!
“咔!”伴随着清脆的脆裂声,一个女人的尸体掉落在地上,鬼夙走向一个老头,老头眼里的恐惧弥漫开来,哆哆嗦嗦往后爬,一边爬一边指着里屋!
“……”鬼夙朝着他指的方向,一个漂亮的鱼跃,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顺脚把门踹了个稀碎,四下里打量着,看出地面的瓷砖有动过的痕迹,轻轻扣起,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扔了进去,伴随着一声声耗子的叫声,他将目光一扫,看到了一个水牢,水牢里飘着几根头发,他跳下去,捡起一根,嗅了嗅,看清地面上一串湿湿的脚印,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