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把毛骧扶起来,“指挥使,看来我们想……”
“嘘!”毛骧赶紧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过是强弩之末!”毛骧擦掉嘴角的血迹,“越猖狂就越容易把自己的埋葬!”
“是!那白凌阙和墨镜尘我们怎么办?”一刀小声问道,“这个白凌阙有虚空之术加上青蟒简直如虎添翼!断浪丧命到污神被擒,不过一息!”
“那是你们废物!”毛骧捡起弑神枪,“他的御空之术,看上去很凶悍,其实最好费元气!那个青蟒更是一个邪器!必须饮血才能发挥出威力!如果不是坚持不了太久,他根本不会一出手就是杀招,也不会明明占了上风还让你离开!”
“属下知错了!这就带人去把他们一网打尽!”一刀起身就要离开!
“早就跑了!眼下当务之急是除掉朱棣!当然不能真的除掉他!天下不乱,我们就没有机会!”毛骧神情肃穆,“可怜我的儿,死的不明不白!”
“属下本来不让公子跟着,可是公子执意要去!我拦不住!”一刀尽量为自己开拓,但是所说的的确是实情,断浪是毛骧收的义子,深得毛骧的宠信,为了表达忠心断浪甚至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毛毛,被断子绝孙的毛骧视若亲生,如今跟着自己办了一趟差事,就死了,自己简直是难辞其咎!
“尸体呢?”毛骧冷冷的问道。
“没有抢回来!”一刀往后一退,预感到危险即将来临。
“我听说,你也有一个儿子!”毛骧转过脸来,拍了拍一刀的肩膀,“回去煮了,给我把汤送过来!”
“指挥使开恩!”一刀扑通一声跪下,“我这就带人去把段公子的的尸体找回来厚葬!”
“我喜欢喝心肝的汤,你看着吧!天亮之前没送过来,满门抄斩!”毛骧一步一颤地走远,“我的儿啊!你死的好可怜啊!”那哭声比鬼叫还要凄厉万分。
“谢指挥使!”一刀站起来,掩面而泣!
边塞的角落里,华小陀已经彻底苏醒,和白凌阙、墨镜尘、墨雪一起把老神医的碎肉连同姬妖花的扎根的烂泥一起葬入地下!
“师父,徒儿不孝,没能为您排忧解难,反而给您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华小陀在坟前三跪九叩。
“你师父临终说给你留了医书,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放在了哪里。”白凌阙拿出一瓶酒,洒在坟前,“小佗,我不知道你们师徒之前情深至此,倘若知道,我一定早就帮忙救你,也许还不至于让死老鬼走到今天之一步死棋!”
“我是个孤儿,被遗弃在这荒山野岭,师父一生没有婚配,对我视若己出,把我当成自己的亲骨肉,我懂事以后一直想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记得有一次师父提过,红岩谷的姬妖花是他这辈子的结,也许永远也解不开了!”华小陀一生哽咽,“我不知天高地厚,一脚踏入一片烟雾顿时迷失了心智,后来就不省人事了!等我睁开眼已经是十几年后,可惜没看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你活着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白凌阙把他拉起来,“锦衣卫的人马随时可能回来,我们走吧!”
“爹,我们去哪里?”墨雪此时也很郁闷,每次张口喊爹,两个人同时看着自己没冷落了那个似乎都不合适,但是总不能喊别的吧。
似乎是看出了墨雪的心思,墨镜尘第一个站出来,“雪儿,自今日起,我管我喊伯父就可以了!”话音未落,就感到心里一阵郁结!
“不,爹,你养育我别是我爹,你没有抛弃我,便是恩惠,我自己要对你喊爹,绝没有喊伯父的道理,何况我娘亲至死都是死在了送我出嫁的马车之上,这份情雪儿一辈子铭记于心,也偿还不尽!”说完她转身看着白凌阙,“既然您之前让我叫你白老爹,索性我以后就喊你老爹吧!”
“好!”白凌阙满满都是欣喜,“只要你认我,喊什么我都无所谓!墨镜尘谢谢你替我养育一个这么聪慧的女儿,请受我一拜!”说完冲着墨镜尘就跪下来,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
“白凌阙,你欠我的,就是一万个响头也还不清,今天当着雪儿的面,我要一五一十把当日的实情说出来,那日我借玉婉弄脏了皇帝赐我的弑神枪为由把她关入清宁院,其实是为了保护她,我一早就知道了洪武皇帝拟诏要铲除割据势力,草拟的名单里,玉家赫然在列,迟早要要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