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实说,刚才薄正东给她的态度是很平淡的,看不出多大的怒意。但凭着她对他这么多年的了解,想让他就此罢手,那是不可能。
思念一个人坐在豪华唯美的卧室里,什么事情也不敢做,就这么干坐着,等待死刑的宣判。
可直到等到了晚上十二点,楼底下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思念这下困惑了。
就这么在困惑中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她直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可是被子还没来得及盖到身上,卧室门已经被拧开!
思念惊吓了一下,“东家……”
薄正东一定是生气的,不然以他平时温淡矜贵的教养,哪怕就在婚后,进房之前也会敲一敲门。
“啪”!门被关上,
男人一身黑衣的走进来,反手又毫不费力地把门反锁,
“纪思念,给你五分钟,消除我的怒火。”
思念,“……”
她这要怎么消除?
说话肯定是没用的,思念干脆从床上走了下来,低眉顺眼地说,
“东家,我去给您准备热水洗……唔……”
女孩还没走出多远,瞬间就被男人一把扯住了。柔软纤细的腰肢撞在背后的五斗橱上,疼得思念直抽气!
“纪思念,”男人阴狠的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不听话的代价!”
话音落下,女孩身上单薄的雪纺衬衫“唰”的就被撕开,大片皎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男人唇碾压过的一瞬,纪思念心里居然有种渴望已久的满足,
思念的衬衫,掉了下去,男人双眸染上血红。一把把她翻过来,禁锢五斗橱上。
思念下巴不小心撞到了橱柜,一下子就疼出泪花来,“东家,轻,轻一点……”
“你还知道疼?”
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收敛起来,反而更加用力,一下逼着思念疼得尖叫起来。
她觉得,他现在根本不是在亲密。
而是在虐待!
女孩柔软的身体被冰冷坚硬的柜角狠狠硌着,男人也没有丝毫的心疼,而是抓起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头,牢牢的把她按在半人高的柜面上。
直到她肩膀后方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枪伤疤落入他眼眸,他的动作才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个伤疤,是上次在纽约,她冒死给他挡下的。
若不是当时运气好,今天这间卧室里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薄正东心里的杀气就消了大半。
手里的力道松了一些,唇却惩罚般落在伤口上——
思念一下就尖叫。这个伤口没有痊愈,有时候碰到,还是会痛的。如今被这样啮咬,无疑是更痛。但奇妙的是,痛里面还带着不一样的快感。
他吻过的地方,很快就像有火一样燃烧了起来。
这样的火热大概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等思念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软得一塌糊涂。
她突然就哭了。
眼泪从眼角溢出来的那一瞬,男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刚才的准备也很充分,因此此时流泪,不会是因为痛,
薄正东明白,脸色沉了沉,一把挑起她的下巴,
“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在床上哭哭啼啼的女人!”
思念整个人被钳制住,眼泪顿时如泉涌,再也不可收拾起来,
她也不是多排斥,她只是觉得难过,
她可以抛下世俗成见,跟这个男人亲密,但她不可以抛下,他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
这是她怎么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
然而这一点,薄正东是不会明白的。他只是看到了她白净细腻的小脸遍布痛苦的神情,直接就以为她在想陆云深那个人,
“是不是觉得,恋爱三年那个男人都没有碰你,而我每次都肆意的把你翻来覆去,心里特别不平衡,嗯?”
思念只是哭,不说话。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清楚,给你钱,给你婚姻的男人,究竟是谁。”
今夜的薄正东,很反常。
人前,他向来内敛。人后,他也是冷静自持。以往哪怕他们在床上最翻滚亲密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她动过这么大的怒火。
他今天是真的动了怒气。
很多很多年以后,思念才明白,那一天晚上,他对她的感情,不是一个长辈对一个小辈的管束,更不是一个丈夫对一个妻子的惩罚,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
相互约束,相互占有,相互控制,
这三个东西,除了爱情以外,是别的感情之间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