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语气冷漠的和对纪思念判若两人,
“莫妮卡,我说了多少次,我对你真的没感觉,你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可是我们是有婚约的!”
“呵呵。”
江启圣这次直接笑出了声,“婚约?”他的语气特别讽刺,“你说的是那个当咱俩还是个受精卵时的娃娃亲?你赶紧回去问问你妈,她还记得这一茬吗?”
“你!——”
莫妮卡顿时恼羞成怒,还想指着纪思念骂,直接就被他打断了,
“手别指人,”他道,语气平常但非常认真,“她是我第一次可劲儿追的女生,你要是给我搞砸了,回北京了你就给我等着!”
莫妮卡这次知道他是动真了,高跟鞋一蹬,又恶狠狠的瞪了思念一眼。
终于不甘心,一扭头“哼”的走了。
思念看着她气势汹汹的红色背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拿着纸巾站到他旁边,道,“你没事吧——”
“没,”江启圣第一时间就向后本能退了一步,“我身上冷,你别过来。”
思念那只拿着餐巾纸伸出去的手顿时就停在了一半。
她再一次被感动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她真的觉得很感动。
这样,什么都不图,就是请她吃个饭,对她尊重,没有灌她酒,也没有拿钱和权势压她,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想也不想直接挡在她前面,现在被淋了一身冰水怕她感冒甚至都不让她靠近——
这样一个人,他们竟然只有一面之缘?
“我们是不是见过?”思念下意识皱眉问。
若不是以前认识,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对她这么好。
那是江启圣啊,用郁非非的话就是北京城大院儿里三代中的红三代,红星闪闪一颗星,估计整个高干圈都要为唯他马首是瞻。
难道对她一见钟情?
她不信。
只见男孩不以为意一笑,唇挑起一抹笑,故作玄虚,“你猜啊。”
说完,他酒叫来服务生拿来毛巾和处理的工具。从始至终都没什么不开心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小插曲,和比起能和她一起吃饭的愉快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思念愈发困惑了,
他们见过?
可那是什么时候见过?她从小在龙城长大,怎么可能见过京城高墙里的公子哥??
……
就在她困惑不解的时候,同时不同地,龙城另外一个地点,另一个男人同样也沉默不言的看着这一切。
薄正东坐在市中心集团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他刚结束一天的会议,身体难免有些疲惫,但从外表,丝毫看不出来一丝痕迹。
就这么静静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和睥睨整座城市繁华的高楼大厦,他坐在总裁桌前,握着一只钢笔,无框眼镜下的眸子冷静斯文,浓郁阴沉,
冷,冷到脊背发凉,阴森可怖,
天色渐晚,他也没有开灯,屏幕里是那个女孩和她对面男孩有些拘谨但是发自内心的微笑,透出来的光,照在他脸上,衬托出他的英俊,镜片反射出蓝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们相处这么多年,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所以,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约会,
最起码,是第一次像模像样的约会。
褪去和陆云深时的青涩和懵懂,也不像和他薄正东在一起时那样小心和防备,她和江启圣,就像一对刚刚认识,对彼此都有好感,又不太熟悉,想要试着熟悉的年轻男女一样。
公平,自然,自在。
这些从她脸上现在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喀”!
一支被他手里握着的钢笔,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就这样被折断了,男人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直到秘书进门看到这一切,以及他现在被钢笔扎破鲜血淋漓的手指,立马惊呼出声,
“薄总——”
“出去。”
秘书头皮一麻,还是忍不住关心,“可是您的手——”
“出去。”
男人原封不动两个字,视线始终落在屏幕上女孩的脸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秘书这下,再也没有第二个胆子去挑战他的耐心了,连连称“是”,赶紧带门走了出去。
门外,
看她再一次无功而归,几个助理和秘书就更加着急,
“薄总今晚还是那样?”助理赵正说。
“是——脸色阴沉得可怕,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刚一张嘴就让我出去。”刚刚才被赶出来的秘书垂头丧气的说。
“唉……”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口气。望像那个紧闭豪华的实木门,有些担忧的说,
“已经好几天了——自从思念小姐离开,薄总就一直这样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