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西做的很精致,虽然没有其他一些奢侈品的珠光宝气,但无论从选材还是设计来看,都可以看出是价格不菲。
而且,这种黑色,高冷系的哥特,本就是这五年“斯嘉丽”的专属。
陈安的步子停住了。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还在熟熟沉睡的男人,还有那一地的避-孕套。猛然间明白了些什么,最后,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把手链揣进放在了自己的兜里……
………………
薄正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绵长的梦。
这个梦就像一团夏天的雾气,又湿,又热。里面不乏一些情-色的属于他和纪思念的画面,但是,他却不怎么敢相信那是现实。
醒来的时候,窗户前的窗帘布厚厚重重的拉着。
他肩膀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就感觉身侧还躺了另外一个女人。
男人黑色的俊眸瞬间沉了沉,一点点,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乌云密布。寒得像是夹杂着冰,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陈安被这股气息也逼的醒了过来。
沙发下面,是一地的套子,还有她几个小时前特意自己脱下的风衣外套、衬衫、以及内-衣。
她现在躺在他的身边,不着寸缕。
两个相对暗环境看着彼此的人,沉默不语。
大概是过了几秒,男人冷得令人后怕的眼神淡淡在她身上滑过几秒,最后视线落在那一地的套子上,漠然吐出几个字,
“昨晚,我碰你了?”
这种身体酣畅淋漓的释放感,他能判断出昨夜的“那些梦”,肯定不仅仅是梦。
只是,他以为和他缠绵的是纪思念,而没想到是陈安。
这大概是陈安这辈子有史以来最紧张的瞬间,她被子下的手攥紧了。嘴唇咬得颜色发白,不过,善于攻心计的她,很容易就把这种“不安”的情绪,转换,在男人眼里变成那种“被侵犯”后的难堪。
“是吗?”
薄正东见她不言,低沉的嗓音重复了一遍。
陈安心跳越来越快。
最后,脑子不听使唤嘴唇本能的溢出一个音节,“是……”
她说是。
那么,也就是说,昨晚,他在药物失控的清醒下,动她了。
薄正东这下英俊无双的脸已经阴沉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色度。
陈安开始害怕,怕得很。她知道自己谎言被拆穿后的下场一定惨绝无双,但是,她已经说了,不如放手一搏。
她躲避着他像刀子一样笔直的视线,若不是手藏在被子底下,手背上爆出的青筋肯定能被收至眼底一览无余。
就在她以为这个冷酷残忍的男人下一秒就要把她脖子都拧断的时候,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了!
“多少钱。”
“……什么?”陈安有点懵。
“多少钱,你愿意消失,一辈子封口。”
陈安,“……”
她这下,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她的认知中,这种情况下,男人的反应只会有三个——1、手足无措,2、负责,3、杀人灭口。
显然第一种不可能会发生在薄正东身上,杀人灭口才更像是他的风格,但是负责,才是她最想要的解决方式啊。
“薄总,其实没关系,我真的不需要您的……”
“钱”字还没说出来,就见男人的脸色语气皆是更加阴冷,
“到底多少。”
“……”
陈安沉默了。
她坐在那里,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委屈看着这个男人。最后,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默默在黑暗中流淌成河。
她一言不发,然后慢慢走下沙发,蹲在地毯上把自己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捡到一半的时候,她站起来挺直脊背对薄正东说,
“薄总,我走了,您放心,昨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也不需要您的钱。”
“还有,”
陈安说着,眼泪还在流,但是声音除了沙哑却没什么哭腔。大概是紧紧绷着,
“您头颅的伤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如果您不想见到我,也请尽快找别的脑部专家。”
“希望您早日康复。”
说完这些话,她终于忍无可忍狼狈的哭着从包厢里出去了。
那条纪思念的手链,依然放在她风衣的大兜里。
……
陈安走后。坐在沙发上已经穿着整齐的男人脸色依然没有一点点的缓和。
他的俊美,不减当年。二十多岁时的情况和阴暗都被岁月牢牢的包裹起来,唯独剩下浓厚的内敛还有叫人不敢逼视的气场。
“啪”的点燃一支烟,
刚准备开始抽,就听见“喀”的一声门开了。
门开后,纪思念窈窕笔直的身体就已经静静的站在了那里。
空气中,四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