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秋对古兰不多的好印象当下清零。
古兰插了话进来:“航哥哥,是这么回事”语气那叫一个亲腻,古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叫申秋暴起,出口伤个人什么的,接下来的事情就顺手了。
一声航哥哥,航少马上就感觉到浑身不适,抬眼就看到申秋在边上做了个抖鸡皮疙瘩的小动作,不由得心里暗笑,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淘气。没吃醋航少虽说放心了,但却有点小失落。
看着这个自打进门就没出声的表妹,一点不客气地怼回去:“我习惯听别人叫我航少!”
这天没法聊!古兰当下也没话接着说下去了。
航哥哥这种叫法多么亲切不说了,还是自己打小就这么叫着的专有称呼,怎么可能一下子改成那么见外的航少呢?可冷场的结果就更加不好,古兰再接再厉地:
“航哥哥,我是兰儿啊!”
古兰的语速不慢,可带着特别的嗲声,说实在的,真心让人浑身酥麻,自家老公怎么样不说了,反正申秋自己觉得肉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迅速就长了一片。接受无力,但公平地想,这声线那可是直男们的梦想。
还是前几次见到的哪个古兰可爱些。有几分后悔当时也没怎么搭理她。
“小航,怎么?大舅的话你都不听了,难道真是你妈说的,你也犯了那病,娶了媳妇忘了娘,一点孝心都没有了!”
古首长在边上拿出了娘舅的派头来,航少一阵恶寒,这一个个的,是来找场子吗?看了看四周,还好围观群众不多,不由得摆了摆手,除了阿强,江河湖海等凡姓赵的都闪人了,围观门主的热闹,也是需要胆量的,各位表示这种胆子咱们都小。
胆子包天的大的,就是阿强了,他又不姓赵,根本不怕航少秋后算账,再说了,呵呵,自家先生那算起账来的本领也不是没领教过的!两眼珠转了转,直接走到申秋边上,替申秋续上水。
太招摇了,本来他一个外人不识眼色,不离开就让人不爽极了,还替申秋加水去了,要不要这么故意。
特别是古女士觉得他更刺眼,比之前那个叫自己古女士的还刺眼睛。
“你干嘛的,出去,我们有话要说!”古淑丽冲着阿强冷喝一声。
古淑丽的人生用八个字可以总结,顺心顺意,人生赢家。自打懂事以来,读书、工作、结婚、生子都像是开了挂,想什么有什么,养成了她特别的自我的性格。习惯操控身边的人,想当年,赵部长的主她也做得,至少当了部长一半的家。所以,她对阿强这种警卫员之流,就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这话说得极不礼貌不说了,还拿眼斜了阿强一眼。
阿强正替申秋斟茶呢,这一眼过来,申秋当下就顺手接过来了。
当着各位的面,老实不客气地站起身来:“阿强,走!”
“是”
阿强蒲扇般的大手托着茶几上的茶壶,垫子也不要,滚烫的开水,刚冲好的茶,他拿着烫手的壶,却一点也不烫手的样子,跟在申秋身后,竟是一幅要走的样子。
“站住,你干什么去?”
古淑丽大喝一声!真的恶向胆边生!
正这时候,大门外有客人到了,悠扬的门铃声再次响起来。
已经被喝停脚步的申秋,只脚步顿了一下,带着阿强径直走了。
古舅舅几人,听到门铃响起,纷纷把关注申秋的目光转向了大门。赵海又由垂花门下穿过,径直朝着客厅走来。
大门处自然有人守着,赵海今天是专职通报人,可惜他也是个不懂眼色的主,一点也没想到找航少汇报是谁来了,竟然冲着申秋行了个礼:“大小姐,是夏家老司令同夏律师!还有孙家少爷?”
“谁?”申秋窝了一肚子火,一时理解无力,竟然不知道这个孙少爷是何许人也。
“孙大律师”赵海报上孙少爷职业中的一个。申秋话出口就想明白了,这是谁来了,当下伸手比了个手势,赵海当下闭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孙少爷是谁都不知道。
“你去问一下有什么事,如果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找别人的你看着办!”
别在在屋子里听到了,对着赵海说道:“请进来!”
申秋头也不回地带着阿强走了!古淑丽指着她的背影,对着航少埋怨地:“这就是你非要娶的好媳妇,有这么目中无人的吗?这才哪到哪?不过有个军长父亲,竟然如此无礼!”
航少头疼地看着自家的亲妈。第一次有种投错胎的念头,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亲妈,一大把年纪了还离婚不说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插嘴,可您说说,秋儿倒底是什么时候得罪您了,非就不依不饶的盯着。
古淑丽不知道自己儿子会这么想,若是知道必定会说:我跟她是八字不合,你就不知道这世上有人天生就是对头吗?
“妈,您今儿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就觉得你是专程来找秋儿麻烦的?”
“我找她麻烦?真是给她脸了,她若不是做了坏事,害我兰丫头落到觉都睡不安稳了,我瞅她一眼都恶心!”
古淑丽说着就走到客厅里的明式官帽椅上坐下。抬眼看了看这满堂的家具,直觉认定是仿制的,不然的话,谁家会拿古董家具来正经使用?
可其实这还真就是满堂明初的家具。龙门这点子底蕴还是有的。
航少对着这样的妈,一时竟无言以对!
找不到话也好,现下时机也不对,夏家爷爷来了,这位可是真正的外公,更是不能得罪的,夏晴嘛,还有猴子这两人可以忽略!
航少抬脚往外去迎客人去了,抛下满客厅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