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责罚?”皇帝看着清河,声音柔和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清河摇头,“没什么的,儿臣不懂事,也不懂规矩,无意冲撞了戚母妃,不过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姐姐休要再提,我也不愿意记起来的。”
皇帝心中微疼,怜惜地看着清河,两三年前,她不受重视,虽为公主,却因母妃位分低下不受宠,连带她也备受冷落欺凌。
甚至如今,她不过是多来了两趟御书房,他对这个女儿多了几分重视,便有些人眼红了,先是让他觉得懿儿残毒无情,随意诬陷宫女导致宫女自尽身亡,再借着荧惑守心的事件来陷害于她,若今日不是得白苏宁点破,只怕真的会把她处了火刑。
这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残酷陷害算计,皆因他以前对她母女的冷落缺失,皇帝想到这里,不禁对清河更多了几分怜惜与愧疚。
想到这里,他下令长春:“你即刻去调查,务必把云儿的死调查清楚。”
长春道:“父皇,这涉及到赋神宫,只怕……”
皇帝眉目一拧,“只怕什么?朕的旨意,谁敢违抗?”
长春神色一正,道:“父皇,儿臣明白了,儿臣马上去调查。”
说完,告退而去。
长春走后,皇帝看着清河,叹息道:“父皇以前对你关注太少了,如今你母妃又走了,朕总觉得对不住你啊。”
清河浅声道:“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光这天下就有那么多的事情让您操心,这后宫儿女的事情,就不必劳心了,儿臣没事,母妃虽然走了,但是皇祖母和母后都对儿臣很好,母后还怕儿臣一个人在苏和宫难过,特让人来说要接儿臣到慈心宫去,是儿臣觉得不想去打扰母后养病,才拒绝了没去。父皇放心吧,儿臣是父皇的女儿,血液里有父皇的坚毅,没那么软弱的。”
皇帝听得欣慰极了,“朕这么多孩子中,最有个性最有能力的就是你啊,刚才听长春说,你都在宫中看书,你很喜欢看书?”
清河羞赧地道:“儿臣除了看书便没有其他的消遣,作为公主,常年居在深宫,便如同井底之蛙,看书则能增长见闻,知这天下事。”
“好,好,”皇帝道:“看书是极好的,难怪你总能给出那么多独到的建议。”
“儿臣说的那些,都是从书本上学来的,而出前段时间看过襄国的治国策,觉得里面的学问大有作用,父皇可曾看过?”
“看过,朕还是太子的时候看过,看的时候觉得这本书确实很好,后来渐渐地,就遗忘了,懿儿啊,你是给父皇提了个醒啊,父皇得好好看看这本书。”
清河含笑道:“那以后儿臣看到什么好书,就推荐给父皇。”
“哎,你这么懂事,朕如何舍得把你嫁到南楚去?”皇帝叹息道。
清河笑道:“父皇,楚瑾瑜常年住在大梁,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去南楚?如果他一辈子都在南楚,那儿臣就能一辈子守着父皇了。”
皇帝道:“没错,朕干脆就给楚瑾瑜封个官,他那性子,也干不了什么,就随便挂个闲职,好叫他有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