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就不怕落一个欺君之罪?”东方越站在他身后冷飕飕的开口。
赵朔回眸看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欺君?”
“哼,装疯卖傻,称病不朝,这不是欺君是什么?”东方越冷然。
轻叹一声,赵朔道,“看样子摄政王是巴不得本王,一病不起。既然如此,又何苦走这一遭呢?本王的事,自己担着,不用你操心。摄政王请回!”
“赵朔,公主的药哪儿来的?”东方越上前。
赵朔唇角微扬,他就知道,东方越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是为了公主之事而来。他也不答,慢慢吞吞走进屋子。
“睿王!”东方越冷了音色。
“水里捞的,信不信由你。”李焕递上茶水,赵朔抿一口,“这是我亲自摘的今年新茶,你要不要试试?”
东方越冷哼,“若不是为了公主,你岂能如此嚣张。”
眼见东方越拂袖而去,李焕蹙眉,“王爷,摄政王怕是对睿王府上了心。”
“不一直在他心上吗?”赵朔站在门口,略带头疼的揉着眉心,“看他如此着急,诚然是对公主有效。”
“那王爷——”李焕迟疑片刻,“还要继续吗?”
赵朔摆手,“不必,保护好她就行。老孔怎么样?”
“挨了东方旭一掌,不过性命无虞。”李焕压低了声音。
赵朔点头,“让他歇着吧,看情形,那个老疯子一时半会是不会出现的。盯紧这丫头,别让她再落在东方旭手里。东方旭太聪明,在代州就打过照面,怕是早就起疑了,才会三番四次对她下手。”
李焕颔首,“卑职明白!”
夏雨就一个人在睿王府里晃悠,睿王府那么大,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方位,免得有事也跑不出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老伯?”夏雨喊了一声。
东方越一怔,随即转过身来。身旁的奴才刚要上前,却被东方越抬手制止。
“你怎么在这?”夏雨笑问。
东方越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但见夏雨一身睿王府内侍的衣衫,不似当日的小道士,可见她是睿王府的人。蓦地,他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你是睿王身边的人?”
她迟疑了一下,“老伯你是什么人?”
夏雨也不是傻子,东方越身边那么多人跟随,肯定非富即贵。看他的行程,应该刚刚从养心阁出来。能进入养心阁,而且这个时辰,只有摄政王——她忽然退后一步,眸色戒备的望着眼前的东方越。
难道他就是摄政王?
看出她已识别自己的身份,东方越笑得冷冽,“猜对了。”
夏雨定定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遇见摄政王,应该行礼吧?她双手抱拳,行的江湖礼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东方越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她的那句话。这小子,是越看越顺眼了。
他什么都没说,拂袖走出睿王府。
夏雨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微恙。旁人对摄政王总会心生畏惧之意,可她——明知摄政王是个厉害的角色,手握生杀,却没有半点惊惧之色。
甚至有那么一点,想要再见的心思。
她不可置信的搔了搔头,这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净招惹那些,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一回头,身后齐刷刷站着几个美男子,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瞪着一双双乌眼珠子。
夏雨打个激灵,这又是玩的哪出?
为首的是蓝衣妖娆的华笙,其次是周延,走在最后的是文礼。
华笙上前就是冷哼,用街市上大妈挑白菜的眼神,将夏雨上下凌迟了个遍,“我道是什么天姿国色,将王爷迷得团团转,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夏雨撇撇嘴,皮笑肉不笑,“是是是。我就是东西,你不是东西。”
“你!”华笙冷然,“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看你这样子,也当不了睿王妃。”夏雨转身就走。
“我让你走了吗?你敢如此无礼!果然是乡下来的野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先来后到的尊卑之理,难道没人告诉你吗?”华笙愠色。
夏雨嘬一下嘴,“什么先来后来,莫名其妙。我只知道,赌场无父子!”
“果然粗鄙不堪。”华笙嗤笑。
粗鄙二字是什么意思,夏雨不懂,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夏雨抬步欲走,谁知却被华笙一把拽住,死活不让她走。
妈的,这男人吃起飞醋来,也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