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盒被放在夏雨跟前,赵朔斜睨她一眼,“打开。”
夏雨想了想,拿筷子挑开盒子,一道金光华丽丽的“刺瞎”她的眼睛。惊得她快速丢了筷子,疯似的扑上去。
赵朔揉着眉心不语。
“金瓦?”夏雨笑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的捧起金瓦,而后迫不及待的用嘴咬了一口边边角,眼睛里满是金亮亮的东西,“是真的!爷,是真金的。”
这是一块金镶玉的砖瓦,比瓦片稍小,通体碧绿的翡翠,嵌在黄色的金框里,倒是极为漂亮。
李焕蹙眉,这丫头是缺心眼吧?白日里闹了一通,夜里收到个金瓦就给高兴成这样?女人之间,也没有隔夜仇吗?
“替我谢谢她。”夏雨爱不释手的捧着金瓦,“好宝贝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块。爷,这个值多少钱?有没有三百两?”她想了想,一双大眼睛若天上的弦月,弯弯水眸带着难以言说的渲染力,让人都忍不住跟着她笑。
赵朔瞧了她一眼,“没骨气的东西。”
夏雨脑袋一歪,“骨气值多少钱?”
不过她这样也好,只可惜了叶尔瑜的“足智多谋”。算计不按常理出牌的夏雨,叶尔瑜迟早是个输。夏雨,可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
杏儿快速转回牡丹苑,面色难看至极。
“如何,是不是当着王爷的面送的?”叶尔瑜问。
杏儿颔首,“是。”
王氏欣喜,“那就是当着王爷的面摔了?”
杏儿垂眸,摇了摇头。
“没摔?”王氏一怔,“那便是闹了王爷一场?”
杏儿还是摇头。
叶尔瑜蹙眉,“说话。”
杏儿深吸一口气,这才道,“没闹,没摔,欢欢喜喜的收下了,还让、让奴婢转告小姐一声谢谢,说是很喜欢。”
“这贱人。”王氏咬牙切齿。
叶尔瑜起身,“想不到,那么沉得住气。”
“小姐莫要气馁,这是生了暗气又不敢当着王爷的面撒气,所以才会这般。”王氏宽慰,“说不定背过身,就该闹了。”
叶尔瑜冷笑,“我看他能冷静到什么时候。”
王氏上前,“小姐这段时间,只管搞好后院的关系。到时王爷厌倦了,就是他的死期。”
“夏雨。”叶尔瑜恨得压根痒痒。
当天夜里,夏雨是抱着金镶玉的宝瓦睡的,这宝贝她要好好留着。
虎子已经一无所有,所以她预备将来送给虎子作为娶媳妇之用。拿这个下聘,不管是谁家的姑娘,约莫都会同意!好兄弟,讲义气。
书房内,赵朔将阅览完毕的书信丢进火盆,“这么说明日就会抵京?”
李焕颔首,“大概明天晚上,肯定能抵达京城。若是路上有摄政王使绊子,便说不定了。这一路上,清理了不少人。”
“使绊子是肯定的,只不过少了东方旭,那些人根本不是谢环的对手。”赵朔起身,搅动火盆里的炭火,让信纸燃烧得更彻底一些。
“将军武功甚好,自然不足为惧。”李焕颔首。
赵朔轻叹一声,“谢蕴如今已经成年,也该磨砺磨砺。”
“少将军十六了。”李焕应声。
“十六?”赵朔一笑,“与她同年。”
李焕点头,“是。”他顿了顿,“王爷,大夏使团即将入朝,不知道摄政王府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动作?”赵朔拂去手中的灰尘,“东方越那老家伙还能怎样?三个选择,要么送公主去和亲;二则送东方青去和亲;三则——借刀杀人。”
“公主是绝对不可能去和亲的。”李焕道,“即便要和亲,也该是皇室中遴选她人,而绝非公主成行。”
赵朔点头,“继续说。”
李焕继续道,“依卑职愚见,摄政王应该会选王爷所说的,第三种可能。”
“有长进。”赵朔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倒要看看,他这次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爷,卑职有一事不明。”李焕犹豫,“不知该不该问。”
“是因为金镶玉?”赵朔是谁,凡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李焕俯首,“是。”
赵朔抬步往外走,昏黄的烛光里,他负手缓行,“金镶玉本是好兆头,可白日里夏雨与叶尔瑜闹了这么一出,夜里叶尔瑜还敢送东西过来。换做寻常人,势必摔了泄恨。若能当着我的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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