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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你到底有没有话,要跟我说?”赵朔问。
夏雨蹙眉,这男人便是如此傲娇吗?让他自己开口,就那么难?方才不是很明显他——夏雨想了想,眨着眼睛道,“爷,人家说志同道合的人,才能在一起。你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赵朔的面色微变,夏雨嘴角一抽,笑得底气不足,“好巧是不是?”
赵朔轻叹一声,怎么摊上这么个玩意?
夏雨心中腹诽:你不说,姑奶奶才不会先开口。这种事,哪有女人主动的。娘说了,但凡男女之事,谁先主动,谁就先输。
李焕将汤药端进来,又将消淤去肿的膏药放在一旁,“爷,找个丫鬟进来吧?要不疏影也行,她在养心阁外等着呢!”
“不必,让所有人都回去。”赵朔眉目微沉。
李焕一怔,随即颔首,“是。”
“让疏影给我上药吧!”夏雨抿唇,“打得太狠,好难看。”
“现在知道难看了?”赵朔将汤药递给她,夏雨憋着一口气一饮而尽。虽然打得皮开肉绽,但没有伤到筋骨,所以按照夏雨自身的愈合能力,只需要两三日就能完好如初。
不过现在不上药,会一直疼下去。
“还不是你的王妃。”她小声的嘀咕。
他却尽收耳底,“我让你吃亏了吗?”
“你说不许正面冲突。”夏雨委屈。
赵朔蹙眉,“那还有一句呢?”
夏雨不语。
他也说了,给你一巴掌,你就还回去。
可现在——不是一巴掌,是打了很多板子,打得皮开肉绽。
她恨不能将自己的脑袋都蒙起来,赵朔真的亲自给她上药。伤在屁股上,还是血淋淋的,这次她是真的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屁股上凉飕飕的,疼痛似乎减弱了不少。
“还疼吗?”他问。
她点了点头,他取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子,“如果她要杀了你,你也不还手?”
“她只要放开疏影,我就跟她拼了。”夏雨道,“其实他们都伤不了我,只是我——不想伤及无辜。”
若她真的要杀人,这些人,谁又能逃得掉。
可她只想当夏雨,不想当“黑寡妇”。
清清楚楚的做自己,总好过稀里糊涂的做别人。
赵朔突然起身,“以后,不许去迎春苑。”
“为什么?”夏雨急了,身子一动,屁股上就疼得刺辣辣的。
“没有为什么。”赵朔拂袖出门,好似生了气。
夏雨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这厮怎么又生气了?真是名副其实的小气鬼,动不动就发脾气。疏影又怎么了?
又哪里惹了他?
就像上次那样,他也是突然就生气了。可她是真的不明白,赵朔到底在生什么气。
却不知,他不愿任何人,成为她的软肋。
趴在床边,夏雨抚着自己的唇,这上头似乎还残存着属于他的温度。唇瓣有些酥麻,那是他赋予的缠绵,是她这辈子都舍不掉的泥足深陷。
她忽然笑了,虽然挨了板子,虽然吃亏吃苦,可——她似乎有些看清楚赵朔的心了。
暖暖的,柔柔的,很舒服。
“爷?”李焕上前,“这事——如何处置?”
“谁动的手?”赵朔端坐正厅,抿一口杯中清茶。
李焕略显犹豫,“是叶姑娘身边的奶娘,这将军府带出来的,若是处置不当,只怕惹人非议。”他顿了顿,“何况,如果让大将军知道,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赵朔放下杯盏,瞧一眼李焕,“这是睿王府,不是将军府。还有,早在赐婚圣旨到来之际,本王就说过,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皇上与太后宽宥。”
“是。”李焕颔首。
“去牡丹苑。”赵朔起身往外走。
李焕快速跟上。
叶尔瑜没想到,赵朔会为了夏雨来兴师问罪。
这厢,王氏还惊魂未定,却惊闻睿王驾临,当下面色惨白,浑身直哆嗦的站在叶尔瑜身后,不敢吭声。
“王爷。”叶尔瑜行礼。
赵朔也不恼,拂袖坐了下来。
叶尔瑜忙道,“杏儿,上茶。”
“不必。”赵朔挑眉瞧了她一眼,锐利的眸光,何其清冽,只一眼便教叶尔瑜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