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不能自保吗?”辛复轻叹,“别想了。”
“寻梅说,那箭上有睿王府的睿字,所以我就着急了些。”夏雨抿唇,“可我知道,就算刻满了睿王府,刻上赵老九的名字,这件事也不可能摊到赵老九的头上。”
辛复蹙眉,“你是说,箭上有字?是睿王府的睿字?”
夏雨点头,“寻梅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是有人要栽赃给睿王府。”辛复眉目微怔,“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光天化日栽赃睿王府,简直是找死。保不齐便是那肃国公府,十有八九的不甘心所为。”
听得这话,夏雨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辛复不解,“什么?”
“你说是肃国公府?”夏雨垂眸。
“除了东方越还能有谁?这些年,咱们睿王府与东方越结下的梁子还少吗?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算下来,哪里都有东方越插一脚。”辛复愤愤不平。
夏雨摇头,“东方旭阴狠毒辣,东方越自己差不到哪儿去,我不信东方越会这么傻,栽赃嫁祸也是如此的拙劣。”
辛复愕然,“你的意思是——”
“所有人看见睿字,都会以为是东方越的栽赃嫁祸。你说,你若是东方越,会怎么做?”夏雨问。
辛复道,“那便咬死不放。已然背上了嫁祸之名,干脆让睿王府将这罪名坐实。”
夏雨点头,“若你是天下人,又会怎么想?”
“东方越栽赃嫁祸,睿王府若是不反抗,那便是默认。唯有反击,才算是正途。”辛复这话刚一出口,忽然自己都愣住了,“这一来二去的,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好似有种鹬蚌相争之势?”
夏雨报之一笑,转身朝着床榻走去,“你说呢?”
“诶,你这丫头?”辛复面色一僵,却是无奈的摇头。
重新躺会床榻上,夏雨扭头望着辛复,“辛伯伯,寻梅怎样了?”
辛复摇头,“伤得不轻,炸伤面太大,血肉模糊。所幸无伤性命,只需割去腐肉,上我这特制的金疮药,好生养着,便无大碍。洛花照看着呢,你放心就是。”
“可恨那些人,比盗匪还要可恶!街上那么多人,死的都是无辜百姓。说炸就炸了,一点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夏雨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寻梅,那么此刻血肉模糊的,就该是我了。”
“利益熏心,除了自己,别人的命哪里还是命。”辛复为夏雨叩脉,“脉象沉稳,身子恢复的很快。你记得近期必须保持心情平静,莫要情绪激动,否则容易被自身内劲反伤。如今内息平和,慢慢的导气归元,便可恢复如初,但不可大意,明白吗?”
夏雨点了点头,“我记得。”她咧嘴一笑,“可不敢再发疯,不然赵老九该把我关进笼子里了。”
“他可舍不得。”辛复起身,“待会我让洛花把药送来,我去看看寻梅。”
“记得下手轻点。”夏雨面色微紧,“她可不像我,能恢复得那么快。”
“顾好你自己吧!”辛复摇着头离开。
夏雨撇撇嘴,躺着床榻上,双目瞪得斗大。那个戴斗笠的男子,似乎有些熟悉。尤其那身段,身上透出的那股子气,总觉得——有那么几分像他。
可是,这不可能。
她明明亲眼看见他——但为何她出手时,他竟没有半点还手之意?这又是为何?是料定了她不会伤他,还是料定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施展武功反抗?
夏雨没想明白,也想不明白。
一个斗笠,遮去了所有的真相。
猜不透,也想不透。
但今日之事,只怕背后之人觉得泛泛之辈,能弄出这样大的场面,而且还摆明了要让睿王府和东方越相斗。那么赵老九和东方越若是两败俱伤,又会便宜了谁呢?
夏雨咬着唇,赵老九应该会有所察觉吧?
赵朔回到长街之时,郭胜擒住了最后一名黑衣人,可还不待他下命令将其送入宫禁受审,黑衣人已经咬破了齿缝里的毒,自尽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