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瑜仲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为肯不肯?”
“叶二小姐做事之前,都不担心睿王爷动怒吗?”女子问。
听得这话,叶尔瑜一愣,当即没有再说话。
“巫蛊之术自然是最悄无声息的,杀人于无形,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叶二小姐也该明白,凡事有利必有弊。夏雨虽然该死,可若是东窗事发,难保叶二小姐也会成为泥菩萨。”女子轻笑。
叶尔瑜瞧了杏儿一眼,佯装镇定,“我乃是将军的女儿,岂会与你一般自身难保。”
“你该明白,若睿王爷真的惧怕将军府,乃至稍有忌惮,你今日也就不必来找我了。他连逢场作戏都不肯,你还指望着以后嫁给他,能有多少温存?”女子一语中的,正中要害。
“你!”叶尔瑜哑然失语。
杏儿忙道,“真人,不如您给指点迷津,若是将来咱们小姐能得睿王爷疼惜,也免不得你的好处。”
那头似乎犹豫了片刻,慢慢道,“这——叶二小姐说话,可算数?”
“自然作数。”叶尔瑜冷然。
“好。”女子道,“叶二小姐将来若有难处,可来此找我,若我不在,可留字于案上,隔日来取便是。”
叶尔瑜点了头,“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与你写一张字条,你悄悄的让人送给夏雨,剩下的交给我。”女子点燃一支清香,丢人香炉内。香气杳渺升起,慢慢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写的什么?”叶尔瑜起身,她是真的想知道,背后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总不能平白无故被人当刀子使,还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眸色微恙,叶尔瑜笑了笑,“你该不会唬我吧?一张字条,就能要了夏雨的命?”
“纵然不是一条命,也该是半条命。”女子似乎早已猜到叶尔瑜的心思,却还是不慌不忙。
叶尔瑜缓步朝着屏风走去,可刚迈了两步,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开始虚弱无力,“你、你做了什么?”
女子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还不到与叶二姑娘打照面的时候。所以,让姑娘好生歇着,醒了就回去吧!”
音落,杏儿一头栽倒在地。
叶尔瑜的身子晃了晃,紧跟着倒地。沉重的眼皮,极力破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尔瑜听得杏儿的喊声,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小姐?小姐你醒醒。”杏儿疾呼,急得直掉眼泪。
叶尔瑜蹙眉,晃了晃疼痛的脑袋,“这是怎么了?”
“我们中了迷香。”杏儿将手中的纸条递上去,“小姐你看,她留下的。”
“是什么?”叶尔瑜顾不得其他,紧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花满楼有难,夏家危险。
十个字不到,写得莫名其妙。
叶尔瑜揉着太阳穴,察觉自身并无损伤,这才由着杏儿搀扶,快速的往外走。此处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为好,可是——及至门外,已然是黄昏之际,再不回去可就要天黑了。
“花满楼是谁?夏家又是什么?”叶尔瑜不解。
杏儿摇头,一脸鄙夷轻蔑,“花满楼?这名字怎么听得那么怪?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那疏影不也是青楼出来的吗?想来,也是个浪荡货。”
叶尔瑜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你找个人,悄悄的塞给她。”
“可是小姐,咱们进不去养心阁。”杏儿迟疑。
“我就不信,她那性子,能耐得住,能一直躲在养心阁不出来。”叶尔瑜冷哼,快步离开。
事实上,夏雨那性子,确实按捺不住。你让她长久的留在一个地方不折腾,是绝然不可能的事情。晚饭时候,夏雨问,“赵老九,以后咱们要是吵架,你猜是谁先低头?”
赵老九还是那一副嫌弃的表情,就那么邪邪的睨了她一眼,轻嗤一声缄默不语。
夏雨笑呵呵,“肯定是你。”
“为何?”赵朔问。
夏雨道,“因为你比我高,你跟我说话不得时时低头吗?”
赵朔蹙眉,“歪理。”却夹了大鸡腿送到她碗里,“吃那么多也不见长肉,真是没用。”
“那就试试,吃更多更多。”夏雨贼贼的笑着,捋着袖子啃鸡腿。啃完鸡腿开始吃撕巴那只烤鸭,哪里有半分,属于女子的矜持。
可看着她这样吃饭,赵朔觉得胃口好。
看着也舒坦。
“除了代州府,你最想去的是什么地方?”赵朔突然问。
夏雨犹豫了一下,眨着眼睛想着,“去江南小镇,然后种一片蒲公英。”
赵朔嫌弃的打量着她,“种蒲公英?”这丫头的脑子秀逗了吧?那东西有什么好?深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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