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抱着布匹回来的时候,又不巧,正好看见叶尔瑜主仆离开的背影。不悦的扯了唇嘀咕,“真是阴魂不散,成日围着养心阁转悠。”
寻梅一笑,“你这是做什么?拿那么多的布作甚?”
“给公子做一身衣裳,现在就做,过年的时候就能穿。”洛花笑了笑,“我没你们那么有本事,不会舞刀弄剑,也保护不了公子,不过这绣花做衣裳,我比你们在行。做完了公子的,我给你们大家,美人都做一身。”
“不用那么麻烦。”寻梅笑着摇头。
洛花道,“王爷送了公子好些布匹,放着也是放着。都是上好的布匹,可贵着呢!”
“亏你有心。”寻梅轻叹,“换做是我,让我拿剑还差不多,拿针线还不如杀了我。”
“所以说,人各有所长嘛!”洛花顿了顿,忽然道,“对了,我瞧着叶家那两个主仆,不太对劲。咱们小心点,可别让她祸害。”她也就是说上这么一嘴,谁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叶尔瑜既不会武功,又不得赵朔宠爱,对夏雨而言,实在是构不成威胁。
不过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夏雨正在赵朔的书房里,拉着他下棋。
赵朔蹙眉瞧着她,一脸嫌弃,“你想好没有?”
“哎呀,慌什么?下棋就要慢慢来。”她掐着手指的白子,已经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了,几乎把棋盘上所有能走的路,都走了一遍。
可不管她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再慢就该天黑了。”赵朔略显无奈的揉着眉心,“还走不走?不走就作罢!”
“走走走!这就走!”夏雨犹豫了好久,将棋子吧嗒一声落下,“好了。”
赵朔挑眉看她,“不后悔?”
她摇头,“不后悔!”
“真的?”他又问。
夏雨撇撇嘴,“你这人——说下着就下着,我夏雨是谁,肯定是举手无悔!”
“好!”他落子,她片甲不留。
愣愣的望着自己跟前黑乎乎的一片,夏雨挠了挠后颈,为何没回都是她输?她僵着脸抬头看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赵老九,你是不是作弊?我走得那么好,为什么还是赢不了你?”
赵朔慢条斯理的收拾棋盘,“因为你蠢。”
夏雨嗤鼻,“下次让我五个子。”
手中的棋子哗啦啦落进棋盒,那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嘲笑,几分轻蔑,“爷这次让了你几个子?”
“没几个。”她扯了唇。
赵朔嫌弃的轻哼,“都快二十个子了,你自己技不如人,光想着旁门左道,能赢才怪。”
夏雨咬唇不语,这都知道——赵老九——
想了想,夏雨转了话题,“对了,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凑合着办。”他漫不经心的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缓步朝着书案走去。优雅坐定,眉目微敛,抬手磨墨。
夏雨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墨石,站在他身边为他研墨,“可是牵扯太大,你扛得住吗?”
他挑眉,“爷连你都扛得,还怕扛不住别的?”
“我不会杀人,可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夏雨深吸一口气,“海蚕丝来自乌托国,只怕花满楼里头的人,也是各个都不简单。但我看樱娘的五官和身段不像是乌托国的,也不像披着皮面的。原也没什么,两个虽然交战,还是有生意往来。偏偏时间不凑巧,大夏使团刚到,花满楼就开张了。”
她望着他淡若风清的脸,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那张平静的脸上,很难见到波澜壮阔。不过转念一想,他是睿王,本就该有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之姿。
赵朔深吸一口气,执笔沾墨,写上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花落帝都空锦绣”,扭头看了研墨的夏雨一眼,“回看来时萧瑟处,红颜易老江山旧”。
“你的字写的真好看。”夏雨笑着。
“花满楼盯上你了,你打算怎么办?”赵朔面无表情。
夏雨想了想,“那我就学你,直钩垂钓,愿者上钩。”
赵朔轻笑,“你觉得自己够本事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夏雨放下墨石,“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无所事事,仿佛我除了吃喝玩乐,浑然没有别的用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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