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谢蕴吻上她的眉心,“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你夜夜都来,何谈委屈?”商青鸾浅笑,“只愿咱们一家三口,以后无病无灾。”
“等过了茂王之战,会越来越好。”谢蕴抱紧了她。
商青鸾取笑,“都说一文一武才是绝配,咱们家可算是倒过来了。”
谢蕴刮了她一下鼻子,“没办法,谁让姐姐,只教你不教我呢!如今这谢家军都是你的,我还能怎样?”
“一股子酸味。”商青鸾撇撇嘴。却被谢蕴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外头走去,“累了吧,回侧院歇着吧,这主院还得再空上几天。”
“有你在,侧院与主院,有何区别?”商青鸾温柔一笑,靠在他怀里,只觉如此心安。
有心爱的人相伴,自然是心安的。
夏雨离开镇远侯府,第一时间回到了城外别院。
赵朔就站在门口等着她,下马车的那一瞬,她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必说,只想就这样抱着他,静静的安心的抱着。
他的手,温柔的拂过她的发,半低着身子将她拥在怀中。怀中娇小的女子,若鸵鸟一般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胸膛里,不肯离开。
“还好吗?”低哑的声音,吹在耳畔。
她点了点头,“爷,我突然好想你,想了你一路。你抱抱我吧!”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而后低低的自言自语,“嗯,好像重了些。”
她笑得有些凉,“以后会更重。”
他颔首,“更重也抱得动。”
说着,抬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
如玉的胳膊,轻柔的圈着赵朔的脖颈,夏雨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肩头,“爷,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我知道。”他答。
她继续道,“虽然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可还是会难过。我把她交给寻梅和踏雪了,到底我还是心软的。”
“我知道。”他答。
她又道,“我不明白,人为何不能知足呢?”
他顿住脚步,眸色幽邃的望着远处,“因为嫉妒。”
夏雨点了点头,“我忘了问商青鸾,假扮侯爷的人是谁。”
“问爷也是一样的。”赵朔继续往前走。
夏雨抬头望着他,“你——”
“求我。”他干脆利落。
夏雨撇撇嘴,“不说就算了。”
他不吭声,眉头微挑,不信她耐得住。
眼见着进了门,赵朔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夏雨白了他一眼,“说不说?”
赵朔将她放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仍旧不开腔。她那性子,不弄个清楚明白,夜里肯定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那就当我求你。”夏雨扯着他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他。
赵朔瞄了她一眼,慵懒的别过头去。
“哎呦,好了,就一次。”夏雨撅着嘴。
“你自己说的,可不是爷求你的。”赵朔邪魅浅笑,“宫里那位睿王爷,最擅长的就是乔装易容。他跟着谢蕴时日不短了,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扮得如真人一般,毫无分差。除了自己人,旁人根本认不出来。何况是疏影这样的女子,纵你千娇百媚,可也要看看是在谁的眼里。”
夏雨一声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就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自信没有错,错就错在信错了人。”赵朔温柔的摄住她的唇瓣,在她的脖颈间,撩人啃噬,“以后,不许再提她了。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该从你的生命里剔除出去。”
“所幸,还有你。”夏雨低语。
他一笑,“算你识时务。”
夏雨撇撇嘴,“不识时务也晚了,如今都买一送一了。”
赵朔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眼底却漾开微凉的光。
也不知这一刻,还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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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宫地牢。
凄厉的喊叫声传出,那是疏影的专属。
“先让她好好享受一番,再送她上路。”寻梅坐在地牢外头嗑瓜子,“坐下歇会!”
踏雪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瓜子,自从跟着夏雨,寻梅变得特爱嗑瓜子,走哪儿都带着瓜子,“这几个人可都是我精心为她准备的,都是江湖上最专业的采花大盗,会让她痛快至极的。”
“那不是便宜她了?”寻梅啐一口,“看你办的什么事。”
“她这辈子不都喜欢捡便宜吗?以前就爱占少主便宜,这次让她占个够。”踏雪探着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
绳索绑缚手腕脚踝,身子悬空,若五马分尸状。
三、五个男人,将疏影扒得一丝不挂,戏虐声声,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以及疏影痛苦的哀嚎,此起彼伏的传出。
手腕脚踝处,被绳索勒出道道血痕,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她挣扎着,哭泣着,却无能为力。
踏雪笑着回望寻梅,“没让她人尽可夫,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玩到什么时候?”寻梅问,“我还等着回少主那里!”
“好久没玩过杀人游戏了,难得少主给个机会,你别小气嘛!”踏雪饶有兴致,“宫主说过,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心是最脆弱的。你没听见江疏影那么横吗?她敢吼少主,还把自己摘得这样干净,我岂能轻易饶了她!”
寻梅嗑着瓜子,“这还不简单,刑房里有的是器具。”
“我要覆面。”踏雪冷笑。
“随你!”寻梅挑眉。
等着男人们餍足的走出,百花宫的宫人们便快速的进去将奄奄一息的疏影解下,快速的绑缚在木凳上。一盆水,一叠纸,置于一旁。
寻梅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身下不断淌血的疏影,血迹斑驳的身子,何曾还是那个妖娆风骚的花魁娘子。冷笑两声,寻梅冰凉的剑鞘划过疏影满是血污的容脸,“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那我就在你尚算清醒的时候,让你知道什么叫死亡的滋味。”
踏雪亲自上前,捋起了袖子。
“这可是上好的纸,衬得起你这侯府的妾室。”踏雪冷笑。
“你——你要做什么?”疏影视线模糊,方才被男人们折腾得几番晕厥,如今早已气竭,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纸张被浸湿之后,一层又一层的敷在面上。人会慢慢的窒息而死,这种死亡的过程,会让人格外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剥离,死亡的降临。
雨浇梅花轻覆面,果然是极好的。
第一层纸张覆上之后,疏影开始挣扎,微弱的呼吸,拼命的呼吸,即便绑缚在凳子上也必须有垂死的挣扎。
“听说一般人熬不过五张纸,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得了几张。”踏雪笑吟吟的拿起第二张纸,“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让你死的,你只需要好好感受一下,洛花她们在垂死之际是怎样的心情便罢。”
第二张纸放上去之后,寻梅道,“慢一些,否则她如何能体会?”
踏雪笑了笑,“你要不要试试?”
“我可没空。”寻梅啐一口。
到了第三张纸的时候,疏影便没了动静。
踏雪蹙眉,便让人掀开了纸张。
“死了?”寻梅一怔。
“没死。”踏雪道,“宫主的药还没派上用场,怎么舍得让她死了。”从宫人手中接过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一枚红色药丸,直接掰开疏影的嘴塞进去,强行与水一道灌下。
寻梅冷笑,“走吧!”
踏雪手一挥,解开了疏影的绳索,所有人紧跟着出去。
地牢大门重重合上,踏雪瞧了寻梅一眼,“你要不要等到结果再走?”
“我明日再来也不迟。”寻梅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不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委实不适合我。谁让本使心软多情,可见不得血染美人骨。”
“贫嘴。”踏雪笑道,“随着少主久了,越发的能说会道。”
牢内,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种叫声宛若见鬼般的凄厉。若百鬼挠心般的惨烈惊惧,可听在踏雪的耳里,却是格外的悦耳。
“听,药效出现了。”踏雪笑道,“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先开始吃呢?胳膊?还是腿?”
寻梅转身离开,“不管是哪个部位,都是她自己的,无所谓。”
“那倒也是。”踏雪紧随其后离开。
唯有地牢内的惨叫声,还在此起彼伏的响起,越来越响亮,但终归会化为无声。
人,若恨到极处,无外乎食肉寝皮,拆骨入腹,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