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我要问些事情”
“是”
沈美娇侧眸再次看向山谷处,沈尚书带来的军队已经死伤无数,还没有死的几个还在苦苦挣扎,沈尚书躲在马车下面,撅着个屁股,抱着头,身体簌簌发抖。
沈美娇冷笑一下,从样皮袋里拿出自己的那把弓弩,眯了眯眼,瞄准沈尚书撅起的屁臀。
咻——
一道银色的光想从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只听见山谷处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接着就是沈尚书破口大骂沈美娇的声音。
沈美娇嘴角微微一勾,对于沈尚书骂的那些不堪的词句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再也不看山谷下那只跳梁小丑,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沈姬跟在沈美娇身后,远远的都能感觉到她浓浓的杀气。
他从来都知道沈美娇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记仇,同时也记恩。
对她好的人,滴水之人涌泉相报,伤害过她的人,她便会还之十倍千倍的痛苦。
这一点从地牢里关着的那个女人就可以知道。
自从前天那女人被墨水寒的女人送了来,她阿姐的狠心和嗜血度简直是让他大开眼界,现在想想后背心都有些发凉。
他甚至无比庆幸,幸好自己没有的罪过沈美娇这样的女人,因为只要落在她手里,死已经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了,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不过,想归如此想,他还是很赞同沈美娇如此做法,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好多好人都是被好心被吭了的,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有些人狗改不了吃屎,断绝后面的仇恨就必须斩草除根。
这一点上,他觉得阿姐做的特别好。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一个面目全非,头发蓬松的女人绑在木架上鬼哭狼嚎。
对面一间牢房里蹲坐着一个簌簌发抖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华服,满脸的污秽把他脸色衬托的更加恐慌害怕。
“沈美娇,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安贵妃满脸狰狞,不知死活的还在张口骂着沈美娇。
“看来教训的还不够,不然怎么嘴还是如此臭”
一声冷冽的声音袭来,绑在木架上的安贵妃一愣,另外一间屋子里的中年男子更是浑身一抖,发疯似的扑过来。
“娇儿,你听爹解释,爹不是有意撵你出府的,其实爹这次是来接你的……”
面对死亡,沈尚书可谓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最擅长颠倒黑白,博取同情,现在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悲切的父亲,慈爱,忏悔,可怜巴巴。
“接我?”沈美娇噗嗤一笑,她冷冽的眸光,如冰凌般,扫向沈尚书,嘴角冷冷一扯,“我看你是来接粮食的吧,可惜这次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条老命就载在这里了,正好替我娘报仇”
“你……你这个逆女,我,我可是你爹……”
沈尚书看着沈美娇眸中的冰冷,气的眸中喷火。
恼羞成怒的指着沈美娇,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我……我可是生你养你的爹……”
“爹?我没有爹,我只有娘,而你杀了我娘,你是杀我娘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