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口的柱子上订着一个牌——老中医。
这三个字,看的我着实一激灵。
我侧头,看向陆厉怀,说:”你过来看病?“
陆厉怀闻言,没有出声。
我看着那门牌,自言自语道:”不过他这个牌子做的不够好,都没有把自己的主治项目放上去,应该再加上什么前列腺,什么不孕不育的……“
陆厉怀听着,脸瞬间黑了,牙齿咬的咯咯响的说:“你觉得我需要来看?”
我非常认真的上下看他一眼,诚恳的点点头:“看起来像是挺需要的。”
“既然这样,不如你先帮我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问题,免得到时候被别人骗了钱。”
他说着,身子忽然向我倾过来,吓得我后背立马紧贴着椅子靠背,止不住责骂自己,真的是一张破嘴,无故招惹是非。
就在陆厉怀越靠越近的时候,我立马捂住头,可怜兮兮的说:“啊,头好痛。”
“这招无效。”
“真的好痛。”
陆厉怀抿抿唇,煞有介事的看向我,就在我以为这招加强版的依旧无效时,他却松了口:“先暂时放你一马。”
我闻言,嗯嗯嗯的点头,然后陆厉怀又不顾我的拒绝,把我抱进了院子里。
真是的,我又不是腿瘸了,这么被他一直抱着感觉好别扭啊。
挣扎几下之后无果,我索性就屈服在帝国主义强权之下,不去白费力气了。
直到到了门口,他才把我放了下来,然后脱了鞋子,我见状,也脱了鞋子,他这才没有抱我,只是问了我一句能走么。
我赶忙说能,他一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看向我,然后把我扶进了房间里。
只见房间里铺着草黄色的席子,地上是几个蒲草垫子,房间的正中摆着一个用来问诊的小木桌,角落里,是两个大斗柜,里面放着草药。
一进屋,就是浓浓的药味。
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老头正坐在房间里面戴着一副老花镜翻看医书,相比于老中医看起来更像一个画水墨画的老艺术家。
他听到风铃响后,便抬起了头看向陆厉怀,连称呼都不说,便像是老熟人那样的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我今天过来,是想让你帮她瞧瞧。”
老中医那透彻的眼睛看向我,仿佛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病灶似的,说:“过来,坐这。”
我闻言,便愣愣的坐在他对面,然后伸出手,搭在垫枕上,苍老的手指尖搭在我的脉搏上,摸了几下,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的脸,手指便又在我的手腕上滑几下。
收手,眉头皱了起来。
我看着医生的脸色,心瞬间悬挂到了嗓子口,我不会,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吧?
陆厉怀见状,比我更急:“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我一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缓缓落地,谁知下一秒,他竟然说了句差点噎死我的话。
“只是吃了壮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