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炮灰。
陆历怀微微一笑,然后对陈牧白和温伶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陆历怀领着我出了包间,我突然想到陆历怀之前带我过来饭店的理由好像是什么怕温伶一个人无聊。
但很显然,温伶起着翻译的作用,全程都没有闲下来,真正那个无聊的人好像是我。
其实我根本就不用来的呀,难道说,陆历怀他其实是想随便找个借口,和我见面而已?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淡淡抿起了嘴唇,抬头,看向陆历怀高高的侧脸。
他的头发今天放了下来,黑亮黑亮,眼睛在头发的阴影下更加的深刻,挺翘的鼻尖,薄薄的唇,圆润的小唇珠,黑色的衬衣领划过一道直线,遮挡住他半截长颈。
贴身的布料将他紧实的纹理包裹出来,隐隐约约甚至还能看到小小的激凸。
他冷冷绷住嘴角,整个人充满着禁欲的气息。
然而,下一句话,便打破了我的定义。
他微微低头,眼底闪过一丝琥珀色的弧光:“老实交代,你今天在你爸妈那,做什么了。”
“就,喝酒。”
“喝酒?身上这么烫,难道喝了牛鞭泡的酒?”
我听着他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哪里是禁欲,明明就是欲的不得了。
他见我不说话,语气变得慢悠悠:“还是说,你借着喝酒的借口,想要扑倒我?”
“才不是!”
“那是?”
我闻言又重新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陆历怀见我这幅样子,遂冷下声音,说:“不说是吧,那我们就回家,我给你好好解解酒!”
他像是把昨天的不快抛到了脑后,但是我现在一时半会,还不想去他的家,因为我的处境,实在是很尴尬。
车还没有开出去多少米,我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紧张,还是因为陆历怀的车开的太烂,捂着压抑的胸口,便想要呕吐,陆历怀见我这样,停下了车子。
我打开车门朝最近的垃圾桶奔跑了过去,扶着它,特别没有形象的哇哇大吐。
我原本以为陆历怀会嫌弃脏得很,连下来看一眼都没门,谁料,刚这么想完,身后便传来陆历怀的手掌轻抚的感觉。
等我吐完之后,他竟然丝毫不嫌脏的拿出纸巾给我擦拭,擦的极其认真,高高的身形挡在我的面前,路灯下我们的影子像是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说:“漱口。”
我听话喝了一口,吐掉,感觉迷迷糊糊的大脑清晰了不少,身体的温度也因夜晚的冷空气的缘故,而降了下来。
我眼神不禁有些湿润,不敢看陆历怀,扶着垃圾桶呆了片刻之后,才鼓足勇气的小声的对陆历怀说:“是,顾海……顾海他在我给亲戚敬的酒里面下了药。”
陆历怀闻言,负手而立,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答案。
用沉默质问我:为什么,顾海会在,为什么,我和顾海还保持着家属的关系。
我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丢脸的时候了、
哈了口气,尽管艰难,还是继续的说道:“那房子,是顾海的房子,我妈瞒着我把房子卖掉,搬了过去,我今天之所以过去,就是想要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和顾海经济上有一点牵连,我都会心神不宁。”
我不知道陆历怀会怎样看待我爸妈,或许我爸妈在他的眼里,早就没有什么正面形象可言了,和这样的一个家庭有关联,陆历怀他一定会很无语吧。
“然后呢。”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原本背着的手,现在插进了口袋里。
“顾海接到个电话,应该是何叔打过来的,说他出卖了公司,如果不是那个电话的话,我或许……”
“或许被他得逞了。”
“不。”我说,突然抬起头,看向陆历怀,那一刻我的眼睛里,应该是闪烁着坚韧的光芒的:“我或许,手上已经沾满鲜血了。”
“别说傻话。”他轻言,忽的挑起一边嘴角,浅笑。
温热的手指伸向我的嘴唇,将我唇边残余的水滴擦去,音色低沉:“有我在,轮不到你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