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陆历怀!”
我大声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明明已经藏好的眼泪,却在这个瞬间,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他握住我的手没有的松开,眼皮无力的扑闪了几下,对我说:“哭什么,我没有事。我绝不会让你跪钉板,那样你的膝盖会废掉的!”
我听了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然而,他话音落下的那刻,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陆历怀竟然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皮。
“阿厉!”陆历怀的妈妈尖叫一声:“老陆,快点,快点把阿厉送去医院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陆爷爷见状,脸色更加苍白,有些气喘的指着牛可说:“快,把他背上车。”
牛可不敢耽搁,立马在大家的帮助下,把陆历怀背到了背上,大家赶忙跟着牛可一起出了别墅。
血,洒了一路。
我没有多想,立马抬脚跟上,然而却被陆历怀他妈双眼通红的挡住了我的脚步。
陆历怀的妈妈冷冷的目光剜向我,对我尖锐的说:“沈秋,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到底给阿厉吃了什么迷魂药?你难道还嫌我们这个家不够乱吗?!你知不知道阿厉有凝血障碍?你知不知道他不能流血!如果阿厉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的心脏一阵痉挛,脸色煞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凝血障碍?!
陆历怀和路北,居然有同样的病!
这样的病不能流血,可是陆历怀却在手心里划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这,这不是在寻死吗?!
我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关娜朝我狠狠的推了一把:“这下,你满意了吧?让阿厉为你流血,你又多了炫耀的资本!沈秋,我本以为你是个攀权富贵的贫家女,却没有想到你那么狠心!那么有心机!”
我连连摇头:“不是,我不知道……”
关娜冷哼:“好个不知道!”
话音落下,她突然恶狠狠地扬起手,在陆历怀妈妈的默许下,扇了我一个巴掌。
我本就奔溃如同树叶般无力的身体,被扇了一个趰趄,然而关娜却连看都不看,扶着陆历怀的妈妈,转身钻进了车里。
随着陆历怀他妈那张如同和我有着深仇大恨般的脸消失在视线里,车子也彻底的离去。
我顾不得脸上火辣的痛,拔腿就追:“等等!”
陆历怀就在车上,我也要去医院!
我心急如焚,追着他们的车跟着跑。
可是我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个车轮,几台车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迷茫的雾色中。
我气喘吁吁地瘫倒在路边,绝望到心死,我已不知道我这么拼命的想要证实自己,真的是因为契约吗“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忽然间停在我身边。
车窗摇下,我看到陈牧白和温伶的脸,我一怔,只见陈牧白面无表情,并未看我。
温伶焦急的向我招手:“沈秋,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