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着草药。
陆历怀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我跟前,他在我身边蹲下来,伸手帮我捡草药,我一怔,夺过他手里的草药:“我来就好。”
然而,在他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竟然控制不住地浑身打了个激灵,那种冰冷而恐惧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陆历怀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脸看着他,而他则幽深地审视着我,满脸的狐疑,低沉问道:
“这么怕我?”
我皱眉,连连摇头,“没有……”
往事不堪回首,内心的伤疤不想揭出来再痛一次。
“嘴硬。”陆历怀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继而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质问。
往事的辛酸,令我心中酸楚,我就这样,在陆历怀的注视下,躲避着陆历怀得视线。
只听见陆历怀淡淡说了一句:“算了”
他放开了我的下巴,一直蹲在我身边阴沉地看着我,嘴唇紧紧地抿着。
或许我一会儿主动勾引,一会又拒绝,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烦躁,觉得我捉摸不透。
我低头,匆匆地拾掇好中草药,傻乎乎地站在架子旁边看着陆历怀。
他站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的说:“帮我穿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陆历怀没有计较我的异样举止,走去拿起衬衫递给我,我连忙走过去,踮起脚尖帮他穿上衬衫。
我站在他跟前,慢慢地帮他系着纽扣,偷偷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阴沉地低眸注视着我。
我没有料到他也正看着我,不由得一怔,手中的动作也是一滞,但很快我就低头匆匆扣好衬衫,后退一步跟他保持距离。
“你开车。”陆历怀丢给我迈巴赫的车钥匙,大步往外走,我连忙接住,跟着他走出去。
胡爷爷仍在院子里忙碌,陆历怀拉着我跟胡爷爷告别。
我开车载陆历怀离开。
“陆历怀,我们去哪?”
“回乡下。”
“哦。”我应道,然后吞吞吐吐的说:“可是,你也要去吗?爷爷就叫我去照顾他,没有叫你。”
我越说声音越小。
只听到耳边传来陆历怀的一声冷嗤:“你倒是睡的好,两个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嗳?
我闻言,疑惑的看向他。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底的两坨黑眼圈,不悦的说:“这么明显你看不到么?”
难道,没有我在身边,他睡不着吗?
想到这,我不由得有些窃喜,然而还没有窃喜完,他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昨天有只野猫在叫春,叫的我一夜没睡好,今天早上我没有看见它,可能找到另一半了。”
戚。
还猫叫春,他叫春还差不多。
可谁知,他下一句话说的竟是:“所以,我也过来找我的小母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