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吃过这么一顿饭,那天因为关娜与陆历怀的婚事所带来的不快,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
林嫂唠叨道:
“我在老爷子身边伺候了那么些年,从小看着阿历长大,我还记得阿历那年还小,淘的很,满屋子乱跑,怎么喊都停不住,记的有一次还磕碎了一颗大门牙,哭的他呀……”
“一转眼,阿历都已经长成大人,还那么有出息。”
陆历怀被林嫂当面提起小时候的糗事,脸色变得臭臭的,瞥了我一眼,见我听得津津有味,便给我夹了一个鸡腿,低声冷道:
“快吃你的饭。”
我差点没乐得笑出来,旦见陆历怀的脸色阴晴不定,赶紧大口地往嘴里扒饭。
陆爷爷一边听着,一边吃饭,胃口似乎好了不少。
林嫂继续笑着说:“我现在还留着两颗牙呢,一颗是阿厉的,一颗是……”
说到这,林嫂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马没有了声音。
只见陆历怀和爷爷的脸色同时一沉,陆爷爷看向林嫂,说:“吃饭就少说两句。”
原本挺温暖的气氛,立马冰了下来。
我想,林嫂那没有说完的话,是,一个是陆亦年的吧。
吃过晚饭,我帮忙收拾碗筷,乡下的房子不同市里,我必须端着碗筷走过天井,才能到底厨房,可是,端着碗筷才走到门边,就不由得止步了。
外头黑洞洞的一片,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陆历怀从我身后走过,我只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挨近了我。
我连忙叫住他:“陆历怀。”
“干嘛?”
他停住,我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央求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走到厨房?”
“真麻烦。”陆历怀冷嗤了一声,嘴上不悦的说着,却伸手紧紧地搂住了我,我依靠着他结实的身体,一步步朝前迈。
林嫂正在厨房忙碌着,我把碗筷端进去,捋起袖子洗了起来,陆历怀则阴冷地靠在门边等我。
“什么秋啊?”
“沈秋。”
“哦,沈秋,席子和枕头被套放在堂屋旁边的衣柜里,你晚上自己去拿来铺床。”
“我知道了。”
我转头看一眼陆历怀,待会肯定得拜托他带着我走,只见他幽深的眼眸冷冷地朝我一瞥,冷笑道:
“你放心,我会一直带你回到床上。”
我的脸一热,当着林嫂的面感到挺羞人的,但林嫂却似乎没有听见。
她仍在收拾着厨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收拾,她忙碌了一会儿就走出去了。
我正低头洗碗,冷不防陆历怀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我身后,用前胸暧昧地贴着我的脊背,双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像触电一般惊了一跳,手一滑,“乒乓”一声,摔碎了两只碗。
“哎呀,糟糕,不小心把碗摔碎了。”
陆历怀却将脸从我身后凑近来,下巴抵在我的肩窝里,满不在乎地哈着热气:
“碎碎平安,两只碗值几个钱,你不要太紧张,我不会让你赔钱的。”
“陆历怀,你别闹,站到门口去看着就好,注意你的伤口,不能碰到水的。”我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湿湿的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好,生怕把水贱到他的纱布里头去。
“碰了水倒霉的是我,你紧张什么?”
陆历怀的气息灼热地喷吐到我的耳边,又痒又酥地,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我……”
我一时语塞。
“沈秘书,你抖的好厉害,来感觉了,嗯?”陆历怀在我耳边,露骨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