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是吗?你为什么连正眼都不看我,你为什么七年了,从来都不碰我!我们是夫妻,你这样对我公平吗?!公平吗!”
都说再好的女人,都会被一个不爱他的男人给逼成疯子,如今看来,这句话果然不假。
我听着温伶有些歇斯底里的话语,不禁微微一诧,难道,温伶之所以会在陈牧白的药里面加入那种成分,是因为他们结婚了七年,而陈牧白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陈牧白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还是说,他喜欢男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是一个咯噔,说不定,真的会有这个可能,毕竟陈牧白长相阴柔,又比女人还要好看。
可是,正这么想完,温伶忽然说了一句令我震惊无比的话,只听到她笑了笑,对陈牧白用一种怪异温柔的语气说:“牧白,你觉得,沈秋怎么样?”
我像是突然被一只手给掐住了嗓子,陈牧白的目的得逞了,温伶她,果然误会了。
就在这时,又听到一声响动,只是这一次,不是温伶摔了东西,而是陈牧白。
温伶似乎愣了愣,然后心底那脆弱的防线被击垮,呜呜的哭了起来,声音令人心碎,那一刻我才发觉,出现在一个草木皆兵的女人面前,是一个多么错误的举动。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我和陈牧白那冷漠的脸,撞了个正着。
他的脸上,是还没有隐藏下去的表情,就这么被我一五一十的收进了眼底。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色铁青的模样,淡色的眼珠,变得如同铅石。
我慌慌张张的对他说:“小舅舅,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你帮我转告一下小舅母吧,再见了!谢谢你们收留我!”
说罢,我便如同一个犯错误的孩子,匆匆的跑出了陈家。
夜晚,凉风习习,我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心里徒然升起一股冷意,这下该怎么办,陆家本来认可我的人就那么少,如今,连一直帮助我的温伶,都要与我反目为敌么。
为什么沈秋,是个这么惹人厌的人,为什么沈秋,做什么都是错。
我好无助,无助的时候就会想到陆历怀,那个那么优秀,却总是认可我的男人,我没地主可去,只有回帝豪苑。
独自沿着路边走了一段,正想着心事时,身边突然停了一部豪车,差点把我吓一跳。
我抬头看时,正见豪车摇下车窗,露出何向南那张无害的白净的脸,我惊讶,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何向南,真是孽缘。
因为上次的经历,我对何向南无比排斥,上次若不是半路杀出个W,我可能真的就名声不保了,想想,就觉得胆寒。
可何向南就像得了失忆症一样,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的不正常,笑的一脸无害的故意对我说:“姐姐,你的男朋友怎么没有送你?要不,你上车我送你呗?”
我瞪他一眼,提步就走,没想到他又往前面开了点,停在我身边。
我怒视他,说道:“何向南,上次的事情——”
我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突然瞟到了车后座,一个熟悉的身影。
头发故作成熟的梳起,穿着一身西装,眉宇间是燥郁与老成,那不屑一顾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路北!
他,怎么会出现在何向南的车上,尤其梳起浪奔头时,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和陆历怀更加的相像了!
路北假装不认识我,眼睛连我这边瞟都不瞟,就在我心里不禁敲鼓的时候,忽然听到何向南的声音钻入耳畔:
“姐姐,真的不赏脸让我送你一程?”
我没有回应,但是心里面却清楚,如果这一次再让路北逃了,那么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机缘巧合下才能遇见他。
他到底是不是陆历怀的弟弟,口说无凭,至少要让他和陆历怀亲自见一次面,才能下定论,只要我拖住路北,然后再打电话叫陆历怀过来,那么他们两个,便能见上面了!
想到这里,我没有再拒绝何向南,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