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怀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沈秘书,你现在在哪。”
“在家,准备睡午觉了,你呢?”
“嗯,我在你身后。”
我闻言,微微一刹,猛地一转过身子,只见怀柔的大门处,他和几个外国人站在一起,西装革履的,周围的人簇拥着他。
他个子很高,显得鹤立鸡群,那深邃的视线,就这么径直的穿透过来,锁定在我的身上。
我瞬间就尴尬的脸红了,为什么说谎总是被当场拆穿,太没有面子了。
刚这么想完,只听到他说:“一杯冰拿铁,限你三分钟,跑上来。”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和那些人一边交谈着,一边进了怀柔。
我见状,赶紧去买了冰咖啡,上了楼,我想着陆历怀之所以会叫我上去,是因为关娜和她妈妈已经走掉了吧,所以,我只买了两份咖啡,还有徐助理一份。
等我气喘吁吁,踩着点上了楼,将咖啡递给徐助理的那一刻,只听到忽然有人清了清嗓子,扭头一看,竟然是关娜。
她呵呵一笑,说:“真大方,买咖啡就买两杯,看来你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婶婶,真是目无尊长。”
我还未说话,徐助理便拿着咖啡朝陆历怀的妈妈走去,然后将咖啡递给陆母,笑着对关娜说:“关小姐,你说错了,是没有你的份,沈秘书怎么会忘了伯母呢。”
关娜闻言,愤愤的瞪向徐兰。
陆母用手指拈着咖啡,特嫌弃的说:“这么冰,想害死谁啊,我才不喝这种垃圾食品。”
说完,只听噗通一声,她直接把那咖啡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嫌弃的看向我,责备道:“我刚刚和你怎么说的?你怎么又上来了,还买这种东西给阿厉喝,明明知道他胃不好,还害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徐兰一听,暗自掐掐手掌,或许是觉得陆母有点过分了,上次陆母威胁她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可一定不能再让她撞枪口了。
陆母对徐兰命令道:“给下面的人打好招呼,这沈秋没有员工牌,她就没有这个特权上楼,还有,把她买的咖啡扔了。”
我走上前,准备服软,不至于迁怒到徐兰。
谁知道,她却不卑不亢的对陆母说道:“伯母,这恐怕,我没有办法,沈秋是陆总钦点的秘书,只要陆总一天没有撤掉她,她就一天是怀柔的员工,至于沈秘书买的咖啡,陆总喜欢喝。”
“伯母,陆总喜欢的东西,只有他能做主。”
徐兰这句话意有所指,陆母一听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徐兰,说:“徐兰,你以为我上次和你讲的话,是开玩笑是吗!”
我看着陆母那变得铁青的脸色,暗道一声不好,徐兰的这些话,是对她的公然挑衅,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我不由得在心里为徐兰捏把汗,可她却平静的对陆母说道:“我当然知道您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只是,我是陆总的贴身助理,我若违背他的意思,那便是失职,我也知道伯母对陆总的爱,所以我觉得,有我这么称职的员工当陆总的左臂右膀,伯母一定会更加的放心。”
徐兰说完,陆母已经是被气的哑口无言,一腔怒火不知道该往何处发。
关娜指着徐兰的鼻子说:“好你个徐兰,别以为自己是怀柔的老人,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怀哥的会开完了吧,我见着他我就要问问他是怎么管自己身边的人的!”
关娜话音落下,徐兰便摸了下自己的无线耳机,然后对耳机那边的人说道:“好的。”
她抬头,看向关娜和陆母,说:“陆总会开完了,现在有空。”
关娜闻言,得意的白了一眼徐兰,那眼神像是再说徐兰她死定了,然后挎起包包,扶起陆母,说:“走,婶婶,我们去找怀哥。”
然而谁料,二人还没有迈出去步子,就被徐兰伸手挡住了去路,致使二人怒从心生。
她却不慌不忙,低头,不苟言笑的道歉:“伯母,关小姐,真的不好意思……”
她停了停,目光转向我,一字一句的说:“陆总说了,除了沈秘书,其他人,一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