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就好。
然后我问:“对了,关于那一块地皮,有没有新得进展?”
“这个,陆总那边还没有通知?”
我哦了一声,然后徐兰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不由得觉得有点奇怪,昨天路北约见陆历怀,肯定是要个结果的,如果只是见面的话,那么最开始把我抓过去,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但既然有结果的话,陆历怀为什么没有下达命令,又为什么一直对我只字不提。
我在旁边一边忙碌,一边踌躇着,嘴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最后什么都没有问,我们一直忙到深夜才下班回家。
陆历怀开着车,然后也没有正眼看我,盯着前方,说:“这两天你不在家,我一直睡的公司。”
家。
当这个字眼从陆历怀的嘴中那么自然的说出来的那一刻,我不免微微的愣了一下。
我嗯了一声,问:“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想吃你烧的饭。”
他的脸侧了过来,狭长的眼睛看向我。
我抓着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的说:“我烧的饭有什么好吃的,我又不是厨师,你吃惯了高级的料理,应该觉得不和胃口才对。”
陆历怀闻言,视线凝望着灯光打去的远方,言语带着些淡淡的伤感似得说:“因为你做的饭,有家的感觉。”
嗯?
我扭头,看向他,只见他嘴角带着勉强的弧度:“以前,我妈还会做饭,只是后来,却吃不上她做的饭了,都是保姆在做,她再也没有靠近过锅台。”
“你知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
他说:“因为她不爱那个男人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给他做饭的欲望。”
好像,是这样。
我给顾海做饭的时候,宛若上刑场,闻到那油烟味,我就想要扔掉锅铲,所以我做出来的饭,总是没有滋味的。
就像《少林足球》里的阿梅流着眼泪做的甜在心馒头,是苦涩的。
可是给陆历怀做饭的时候呢,我恨不得做最好吃的食物给他,哪怕他一个人吃四个菜,我都会觉得不够。
所以有些东西,早已潜移默化的,无法更改了么。
陆历怀说着,突然转头看向我,说:“如果有天吃不到你做的饭,我会很难过,你说,会有那一天么。”
我笑笑,低下了头:“未来的事情谁知道。”
毕竟,爱你的人,那么多。
他也跟着笑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了一句,也对。
我们都不想做那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那个人,所以我们都拒绝先说爱。
三十岁的陆历怀,已经过了为一个人刻骨铭心的年纪,他可以上一秒将你宠上天,也可以下一秒将你推入地狱。
绝情的人,一定也曾专情,只是那时得到的教训,让他势必变得不再轻易信任,更不会轻易的去爱。
喜欢与爱,还隔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