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由着他。
可是又过了一会,忽然感觉胸部上多了一只手。
我惊叫:“陆历怀,你干什么!”
“手有点空,我就放着,什么也不干。”
结果,他真的什么没有干,只是把我的被窝暖的热乎乎的,越来越热。
他的下巴抵上我的后脖子,说:“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我嘶了一口气,明天,这也太快了点吧,估计陆历怀这是为了以防后患,先斩后奏。
现在路北摆明着在为自己回归陆家做铺垫,到时候,他要是真的回来了陆家,那陆历怀的生活,就不会那么好过了,一定会受到影响的。
我摸摸手上的戒指,不知道这是不是婚前综合症,总觉得有点怕,怕让一个人不爱你,比让一个人爱上你,容易太多倍。
他见我不说话,捏捏我的胸。
我微喘,这个动作,简直就是在惩罚我,我只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捏,我领!”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一向睡觉都板板正正的陆历怀,此时却跟一个爬山虎挂在我身上似的,好像一松手,我就能插上翅膀飞走一样。
看着他微微嘟着的唇,淡淡的青色胡茬,我的心都满满当当的。
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他的电话却忽然之间响了,把我吓了一跳,连忙继续装睡觉,心里面一直想着今天要和他领结婚证的事情,激动的难以平复。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伸手拿了手机,下床,关门出去,怕吵醒到我。
不知道他在外面说了什么,隔着门板我都觉得沉重。
等他开门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半坐起身子,假装刚醒似的,问他:“怎么了。”
他放下手机,就开始快速的穿衣服,然后对我说:“爷爷病情恶化了。”
我的心脏扑通一个冷跳,连忙起身,和他一起收拾。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有点担心的问陆历怀:“你说,关娜会把我没有怀孕的事情趁着这时候告诉爷爷么。”
他摇摇头,说:“应该不会,但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太好的感觉是什么,我不太懂,我只知道我们去医院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爷爷病情恶化的样子,因为,陈牧白和温伶不在,说明他们并没有接到通知,一般这种重要的场合,是少不了他们两个人的。
我和陆历怀一起走进了病房,病房里很安静,爷爷已经没有带呼吸机了,正直起半个身子坐在床上,陆正庭坐在一旁,手里面拿着个水果刀,给爷爷削苹果。
陆历怀看着这一幕,眉头瞬间冷冰冰的皱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反应了过来,陆正庭对他说了谎,爷爷的病情根本没有恶化,他只是用这个借口把陆历怀骗过来而已。
陆历怀看向陆正庭,陆正庭却只是低着头把苹果放到了桌子上,回避了他的目光。
也就在这时。
身后忽然传来了有人走来的脚步声。
紧接着,那人便开口说道:“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