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的墓园。
陆历怀刻意的压低了伞檐,只能看到那薄凉的嘴唇和冷冷的下巴。
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跟前时,停住了脚步,慢慢的抬起伞后,是那张冷酷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我眼中的泪再次蓄满,他看到我眼泪流出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他的目光回来了!
当我挤着眼的要看清时,他将伞檐落下,挡住自己的面容后,低声道:“滚开……”
那低沉的声音,震着我的心肺,头慢慢的底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他手中的白玫瑰。白色的花瓣被雨水淋过,晶莹剔透中透着股悲伤。
那种淡淡的忧伤,让我没有一丝想跟他吵得心思。
他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当要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有点儿不一样!
不是说情绪,而是身上某个地方有点儿不同,我赶忙回过头去!
他觉察到什么似的,定住了身子,“我的话你没听见吗?滚开。”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他左手的白玫瑰上,忽然发现了那丝不一样——他手上戴着戒指——跟我手上的婚戒一模一样的戒指!
当他恢复记忆之后,我记得他再没带过那个戒指,可是现在他为什么重新戴上了戒指?!
“真是个不听话的垃圾。”陆历怀转过身,几步走到墓碑前,静静的凝望着墓碑。
完美的侧颜在伞底下,不再躲避我的目光。我看着他轻轻的将白玫瑰放在了温伶的墓碑前,转头又看了看陈牧白镶在墓碑上的照片。
陈牧白没有笑,一丝笑容都没有,我抬起头看向陆历怀的时候,我发现陆历怀的眼睛有些湿润。那么冷血的他竟然还会湿润?
“你记起什么了吗?”我问。
听到我的话时,陆历怀的伞轻轻的震了一下,转过头冷目盯着我说:“我记得!我记得我的小舅舅和小舅妈!但是,我对关于你的事情一点儿都记不得!”他说着,大踏步的从我身边走过去!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着婚戒!你不是跟我离婚了吗?你不是单身吗?你不是要跟别人结婚吗!?为什么不把我的戒指摘下来!!”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但是,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的,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雨里的时候,我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心里忽然就塌陷了思念,我的心怎么可以这么柔弱?
他不是曾经的他了,为什么我还一直在幻想?
走出墓园,山路婉转,我一步步的踏着石阶……
抬起头的时候,透过伞底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飞快的驶向远方,经过水洼处时,溅起一片水花。
他怎么才走?
我在上面停留了那么久,我的步伐那么慢,他怎么才走?
难道他在等我?
不,他或许只是在车上接了个电话吧?是我想多了……
沈秋啊沈秋,不要再想了,不能在想了……再这么想下去的话,自己会崩溃的!
在这个世界上,谁不可以离开谁呢?他都那么心狠的不让自己踏入陆家了,他都那么心狠的将自己从怀柔国际赶出来了,在他眼里我已经那么那么狼狈了!为何…为何还要继续的自找欺辱呢?
我要学着放下……
放下吧……
……
当天傍晚回家的时候,陆鹿放学后正在跟陆远一起玩耍。看到陆鹿跟陆远那么亲的时候,我的心里感受到了一阵暖意。
这种兄弟之间的情意,像极了曾经的陆历怀,他对陆亦年的那种兄弟之情同样遗传到了陆鹿和陆远身上。
我相信,在未来,他们两兄弟也会一直亲密无间,相互支持和保护着对方。
张少倾挽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回来了,待会尝尝我的手艺。”
“我妈呢?她没在做饭吗?”我好奇的看向厨房,并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他悄悄的走到我身边,笑着说:“我把她支走了,这几天总是吃水饺、吃馄饨、吃包子、吃火烧,我现在看着那种面食都心颤。呵,好不容易把你妈支开,我要好好做点儿好吃的!”
我懂我妈的手艺,她最喜欢的就是包饺子、做馄饨之类,但是,什么东西都有吃腻的时候,张少倾也是真的受不了了。
“咱们可以出去吃的。”我笑着说。
“呵,我这可不是说你妈的坏话,我就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快过来,”张少倾拉着我的手,拽着我就去了厨房,“看!怎么样!?”
“这么多?”我看着有鸡有鱼还有海鲜,感觉他这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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