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事实上做事也没头没脑,但至少人品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尤其是,我觉得如果你朋友可以将他收了以后,可以从根本上收服他,以后也更方便我压榨!”
季娴:“……!”
果然是万年不变的商人本质,不过……她喜欢!
“童童和蒋浩成七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重新接受别人的,尤其是,这一次的婚姻之后,我觉得她应该,很难再相信婚姻了吧……”
那两个人还在对峙中,某个男人就在她的耳边肆意了,唇瓣含着她的耳垂,季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声音也小小的,“你别这样啊,他们都在呢,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男人微微离开她的耳畔,低头视线落在她几乎可以滴血的耳垂上,眸底顿然间也染上了几分欲色,声音也低沉沙哑了几分。
“婚姻不是信任度,是经营,她如今的婚姻失败,并不只是对方一个人的错。”明明是在讨论他在她耳边肆意,他却做股而言他,“如果七年的感情让她能学习到,离婚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季娴转过脸,朝着他皱了皱鼻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用七年的感情和三年的婚姻生活来做自己的学费,的确太伤人,但杭墨深这话说的,季娴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安排好童雪接下来住宿的情况,季娴就随着杭墨深一起回去了,刚出院,上了车,她就直接瘫在椅子上了,手背搭在额头上,闭了眼。
刚刚启动了车子的男人转过头看到她这般的动作,眸底闪过心疼,转身帮她调整了座椅,又下车从后座拿过一只抱枕,打开成毯子,搭在季娴的下巴一下的位置。
身上顿然一暖,季娴拿开手看到的就是男人细致地帮她捻着毯子边角认真的模样,抿了唇,她的声音轻轻的,“杭墨深,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也有了相同的情况,能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自认不是一个纠缠的人,就如同当初对待傅飞扬一般,果断转身,除非特殊情况,永不见面。
男人抬眸,四目相对,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刚刚那一瞬间为她捻毯子边角的柔和好似是她的恍神,而如今的他,眸光冷清,甚至在看向她的时候,带了一丝别样的情绪,随后他又低下头,他说:“童雪的事,你要听听我的看法吗?”
语气淡淡的又别样的严肃,好似开一节课那般的神情。
季娴点头,虽是不懂他为何会突然将话题转移到童雪的婚姻上,但既然他说,她还是虚心受教。
但男人的神情显然如今她是否同意,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教学的机会。
车子启动,男人目视前方,即使看似认真开车,却也完全不影响他一心二用。
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蒋浩成那边并不同意离婚,甚至这次的出轨他自己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季娴点头,童雪的情况前几天她也有泄露那么蛛丝马迹的,想必以男人的手段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如今一丝不差的说出来,她并不好奇,只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那你有想过,事实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呢?”
也许是那天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了属于自己的所见所闻,那时候蒋浩成明明是知道的,他始终强调的都是对那个孩子的不负责,所以她还不曾朝着男人所谓的方向想过。
而男人的话也还在继续,“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的记忆,那不是就证明,其实这就是一场阴谋,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其实他才是这场阴谋中最大的受害者。”
他不仅仅是在分析整个事件,而是在变相的下定论。
抱紧了怀里的毯子,季娴转过脸看他,“我并不能同意你这个结论,如你所说,一个男人不可能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一无所知,那是否也存在一种可能,其实他是有意识到的,他只是……”
男人也同时转过脸,对上她的视线,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一闪而过,他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声音里几分暧昧低哑,他说:“阿娴,或许你还没想到一种情况,一种男人自己解决高潮过后也会产生的错觉……”
季娴:“……”
猝不及防的开车之后,季娴顿然感觉这句话就是最破坏气氛的,完全破坏了男人之前好不容易搭建起来严肃而又威严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