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他在她的下巴上那般用力,季娴却是轻轻地一拉,他便那么轻易地就放开了……
“她现在还没被逐出沈家,还是你的养女,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面对她的疾言厉色,沈文骞却是良久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这句话是在影射,因为他也是一个真正做父亲的人,即便他的亲生女儿不知在何方过着怎样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季娴被杭墨深强行拉走甚至还厉色不允许她在与沈家人尤其是沈文骞来往的时候,季娴托着脸有些闷闷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杭墨深轻哼,傲娇劲上来了,“被一个老男人看上难得还觉得很自豪?”
瞥眼看她的时候明显都是嫌弃!
“其实我有点后悔放过徐怜儿了……”
不知为何,那时候竟是觉得平日里一贯嚣张跋扈的徐怜儿竟也是有这么多难以言扣的苦衷……
“我也看得出来,她那些嚣张都是故意做出来的,罪魁祸首,也就是沈二叔!”
为了以防某个男人醋到底,季娴还是立马改口叫二叔,把辈分叫出来,以摆明自己的立场!
见男人不说话,季娴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等着自己继续,这傲娇起来的男人啊,连个低头下问的勇气都没有!
“她应该经常研究沈二叔画里的那个女人,你想想,恋爱中的女人,娇俏可人又有的时候凶巴巴的,所以那个女人几乎所有生气时候的模样都被沈二叔描绘了个遍,徐怜儿也就学会了!”
杭墨深转过脸看她的时候,眸光很是意味不明。
季娴疑惑,“怎么这种眼神看我?”
男人这才转过脸,很是轻飘飘地说:“我只见过娇俏可人的,凶巴巴的……夫人,你这形容的是你自己吗?”
季娴:“……闭嘴!”
低笑一声,他还是不忘叮嘱,“不管如何,以后不要接触徐怜儿和沈家的人,听到了没?”
她低应一声,脸转向窗外,缓缓的道:“我就是觉得她蛮可怜的,研究了一个画里的女人研究了十几年,最痛苦的是自己无法成为那个画里的女人也无法成为他笔下的人,杭墨深,其实徐怜儿当初提出要追你,其实并不是一眼就看上你了,她只是想逃避这种不被爱却还要永世等下去,甚至活在沈家她都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我只是同情她而已。”
这种感觉,一如她当年无论如何乖巧努力也得不到古红慧女士的疼爱,最后却在门口听到自己只是个捡来的孩子的那种绝望,徐怜儿或许也是这种吧……
“杭墨深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遇到你,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轻呵一声,“这种事,你放下辈子再去想。”
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就不能跟他提这种话题,总是好像中了枪一般的容易燥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