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继续摘黄瓜。
哪想,他才摘了两根,另一条裤腿也被母狗撕了去。
这回九千岁不乐意了:“你个狗东西,可是听不懂人话吗?你主子倒是如何教你的?本座都说了,我娘子病了,想吃几根黄瓜,我已经把银子放在地头了,你为何老是纠缠本座?再不走开,本座便将你这一窝狗崽子全都打成肉饼。”
也不知是不是九千岁的威胁太给力,母狗“嗷嗷”惨叫两声,带着一窝小奶狗夹着尾巴逃跑了。
这才像话嘛!
本想着摘两三根就够了,可是九千岁转念一想,万一两三根不够呢?索性将这架子上的黄瓜全都摘了吧!
也不知道黄瓜怎么卖,九千岁又在地头放了两锭银子,直接将架子上所有的黄瓜都摘了,脱下外袍,裹了一大包扛回家。
进院子之前九千岁还在想,小猫儿在睡觉,自己手脚可得轻一些,莫要吵着溪儿睡觉了。
然而,打开院门,第一眼九千岁便瞧见屋子里有亮光。
这一惊非同小可。
溪儿是个喜欢自由,有主见的人,之前不过夫妻间拌几句嘴,溪儿都气得要离家出走,眼下自己将她锁在家中,溪儿会不会将天捅个窟窿?
这般想着,九千岁身形一纵,已跃到门口。
三两下开了门,九千岁抬脚就往里冲。
可是,当他看见屋子里的情形时,只觉天旋地转。
餐桌上一片狼藉,别说之前他做的小菜全部没了,便是粥也没留下一口。只是,林若溪不在。餐桌前没有,榻上也没有。
林若溪在衣食住行上比较讲究。这种讲究不是铺张浪费,而是力图干净、舒适。
好比他们来村子之后盖的这个小院,虽说只是临时居住点,但林若溪也把它当成自己的小家,细心经营。
哪怕大多数时候都是九千岁在打理一切,但林若溪要求颇高,卧房和客厅并做一间罢了,诊堂、厨房、浴室和茅房却是一样都不能少。
眼下这客厅卧室合二为一的屋子虽然宽敞,却不过只有一间,一目了然。门锁并未人为破坏,窗户也好端端的,溪儿能去哪里?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年蝴蝶夫人扮作董嫣模样,将林若溪骗至得月楼后院,致使夫妻二人分离数年的情形,九千岁眼前一黑。
“溪儿!”悲厉的呼声从他嘴里溢出,若不是及时扶住一旁柜子,九千岁大约直接扑倒在地。
然而,喊声未落,突然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阿九,你回来啦?”
循着声音定睛瞧去,九千岁呆住。
只见餐桌底下露出个小脑袋,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哪有人一个小时前跟你吵架怄气到要离家出走,一个小时之后,非但不计较你将她囚禁在屋子里之罪,还躲在桌子底下跟你藏猫猫的?
在九千岁的认知里,林若溪是个集理智、狡黠于一身之人。虽说偶尔淘气了些,但却从未做过无理取闹之事,更别说眼下这么有悖常理之事。
实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失而复得的心情又让九千岁变得小心翼翼。他蹲下,看着林若溪,颤抖着声音问:“宝贝儿,你……在做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