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收拾着桌子上的画像,看起来有几分心虚。
“你不会是……”慕容止忽而蹙了眉头,“要根据来的人不同,假装在画不同的画像吧……”
慕容止想来不惮以最猥琐的念头来揣测回春天。
“哪能啊……”回春天匆匆把那些画像给塞到了桌子下面,似乎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是见谁来了,就假装在一边收拾药材,一边看她的画像,以表达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她的心思。”
慕容止发觉,任何的语言在回春天的不要脸面前都显得苍白。
慕容止知道,回春天这是又在勾搭楚元帝那些个独守空闺寂寞难耐的妃子了。
楚元帝病了这么久,也的确是很久没有召幸过谁了。
“你可别整出一个小皇子来。”慕容止素来知道回春天好色,也懒得与他多说。
“我知道,嘿嘿,”回春天收拾了画像,“我虽不擅长妇育科,但是该做的,我都会做的。”
“本督要的药,你明日能不能配好?”
如果可以的话,慕容止简直巴不得今天晚上就过去要了宋小九。
“唔……那个……”回春天其实已经懂了慕容止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有几分支支吾吾,“我先前还想着,你为了那丫头还挺能忍的,其实……这么长时间你都忍了,再忍忍也无妨……”
回春天说着,就回过头去假装在收拾东西。
慕容止还能不懂回春天,当即开口,声音微冷,“是我有问题,还是小九有问题?”
慕容止其实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从前他没想过未来,也没想过要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更是没怎么在乎过自己的身子。
可是现在,他却有几分害怕了。
“你没问题,”回春天赶紧解释,“是丫头……”
慕容止的心蓦地往下一沉。
“从前我没发现,她那时候中过几回催情药,也没正经解,身体里有余毒,不过也没什么要紧,就前一段时间,你们俩……那时候,她害了风寒,烧得严重,我怕把她烧傻了,用了点重药,结果发现……”
“她身体里还有陈年的余毒,我都不知道,她从前是怎么过来的。”
慕容止忽而一愣,他开口,嗓音微哑,“什么毒?”
他与宋小九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块,难道又要经受挫折?
还是说每个呆在他身边,喜欢他的人,到最后,都要没有好下场!
“你也别紧张,不是什么严重的毒,其实这次勾出来反而是好事,清理干净了,省得以后有后患,也危及不到性命,只是……你这段时间肯定是不可能和丫头那啥了。“
回春天咳了几声,“几种毒混在一起,我怕情动之时,会伤了心脉,坏了她的神智。”
“当真对性命无碍?”慕容止看起来紧张异常。
“真的没啥,除了不能那啥,基本没什么影响,所以我都没告诉你们俩,就等着我先帮她治一治,就是现在是冬天,很多东西都不是很好找,不过我总会有办法的。”
听得回春天这么说,慕容止方能稍稍放下心来。
“话说,丫头知不知道你不是太监啊……”回春天下意识往慕容止的两腿中间扫了一眼。
慕容止蹙眉,“她,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