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如歌的歌字也与她无干,我记住的,只是当年初遇,你哼的那支歌。
这些话,越厉升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说,他希望埋藏心底,一如他多年来,不曾表露的爱情。
可是现在,越如歌的“亡魂”二字,却忽然叫越厉升心生紧张。
越如歌长得与凤轻歌实在太像,要哭不哭的隐忍样子,更是与凤轻歌像了个十足十。
那时候,她虚弱到几乎说不出话来,却还是笑着挣扎起身,想要让越厉升把自己的孩子抱给自己看看。
纵然憔悴,她也是美的,可是在越厉升的眼中,她却只是一个本该去死的人。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必这么多年来,都被姜如乔以为自己爱的人是她。
于是越厉升抬手,扼住了凤轻歌的喉咙,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抬起来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没有挣扎。
不知是她没有力气挣扎,还是心灰意冷,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与你朝夕相处,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里,压根装的就不是我。
是我太傻太天真,以为有了孩子,我们就能长安百年,再也不分离。
临死前,她没有再看越厉升一眼。
凤轻歌死了多年,越厉升都很少会想起她来,后来的十余年,更是像从来都没有过她这个人一般。
可是这一个,越如歌的两个字,却忽然把越厉升拉进了回忆里头。
“你什么意思?”越厉升将手背在身后,他生怕自己多年的秘密被窥探,然后被越如歌发现自己的心虚。
越如歌盯着越厉升的眼睛看。
“什么意思,越将军不是最清楚了吗?越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据,越将军,从今日开始,你我父女情谊,便一刀两断了吧。”
其实在回来之前,越如歌也不知道,自己见到了越厉升,到底要怎么办,如何说。
可是这一刻,所有的话语都很自然地口中而出。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打算和越厉升恩断义绝的。
越厉升微微缩了缩眸子,没有说话。其实那一刻,越厉升是觉得越如歌有点可笑的。
父女情谊?自己何曾与他有过父女情谊?
这一生,他只喜欢过姜如乔一个女人,剩下的所有女人,都没有办法走进自己的心了。
越如歌转身,不想再看见越厉升一眼,也不想再在这个所谓的家中待上片刻。
她很想杀了越厉升,但是,那么多人死于非命,总要有个说法。
光是以命偿命根本不够,必须要有个说法。
越如歌也真是心寒,她万万没想到,越厉升当时明明已经看见了破门而入的自己,可是居然还能这样沉静地问自己,是什么意思。
就在越如歌要出门的那一刻,越厉升忽然点地而起,踏风而来,手中长刀一挽,冲着越如歌就飞奔过来!血肉生于父母,岂是你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