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乔挑眉,心中瞬间闪过几分不安。
“咳咳!”
姜如乔被口中饭菜给呛到,狠狠咳了起来。
晋平滨亦是有几分不安,就算是那一刻越如歌的目光落了过来,晋平滨也没敢直视,赶紧低下头去,帮姜如乔拍着背。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自己不是昨天才派人告诉过他,最近行事要小心吗?他是不是不懂小心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如乔恨恨地想。
晋平滨则是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飞出来一般。
难道说,母后还没有来得及联系瑭王,所以瑭王送东西来了?
一想到那血腥的场景,晋平滨就忍不住在心中打着寒噤。
他不敢去看越如歌,其实他本来是想和越如歌解释一下的,这件事和姜如乔没什么关系,都是瑭王的错。
可是那天,本就是自己偷听了越如歌的谈话,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
乐笙应该不喜欢别人偷听她说话吧。
晋平滨的打算是,慢慢来,往后,自己总会让越如歌自己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其实就只有瑭王一个人。
可是今日,瑭王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晋平滨的大脑飞速运转,也没能想出一个办法来。
要是晋擎苍不在还好,大不了大家就开诚布公谈一谈。
可是晋擎苍在,这件事就没有办法放在明面上讲了。
晋平滨死死咬唇。
只有晋擎苍一个人,只是淡淡笑了笑,面上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传进来吧。”
就在瑭王要进门,晋擎苍低下头吃饭的那一瞬间,晋平滨忽然飞快地用口型对越如歌说了一句话。
他说——乐笙,求求你。
求求你千万不要在我父皇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求求让我的母后留有最后一丝颜面。
晋平滨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哀求。
越如歌转过头去,没有再看晋平滨。
很多很多年后,晋平滨方才知道,自己和越如歌,从一开始,就没可能在一起的。
因为在那一刻,他选择了哀求,而她选择了无视。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两条相交的直线。
你以为越走越近,终有交集,其实到了最后,只会越走越远。
瑭王已经进了门来,晋擎苍抬手,示意他平身。
姜如乔不想去看瑭王,可是她没有办法不看。
瑭王出现在这里,格外叫她心慌。
“皇兄叫臣弟前来,可是有事?”
瑭王也看出了姜如乔的慌乱,赶紧给她打了一剂定心针。
意思就是,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是皇上叫我来的,只是我在月皇贵妃那里没有找到皇上,所以我才来了这里而已。
姜如乔稍微松了一口气,晋平滨看越如歌的样子,也有几分尴尬。
姜如乔不知道其中内情,只当自己得救,但是晋平滨却知道,最大的安全隐患不是瑭王,而是越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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