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那面的炊烟袅袅升起。
两个副将凑在一起,正在谈论着今日的战绩。
“缴获了这么多东西!那阉人还真以为咱们会上了他的当!哼!原来那点东西才多少啊,这才是正经的东西呢!”
其中一个副将拍了拍自己身后那个袋子。
这里距离晋国有一段距离,月氏本来就没什么粮食,更不会分给他们,他们这段时间只能靠先前从百叶城里抢到的粮食度日,其实也有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了。
这一次缴获了这么多东西,心里自然是暗喜的。
“你说,那个越少将,怎么就嫁给慕容止了呢?”
“呵,谁知道呢,说不定阉人自然有阉人的法子,要不然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太监,这夫妻生活没法保证,早晚是要后院起火的!”
“哈哈哈,说不定那慕容止早就被戴了绿帽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就是可惜了那张脸,和从前越如歌长得多像啊,那时候要不是那越如歌太泼辣,武功又好,我早就把她给办了!”
“呵呵,谁说不是呢……”
这些污言秽语,还有对从前越如歌的嘲讽,夹杂着米香味,一起往上飘。
他们忘记了从前是谁带着他们作战,忘记了是谁身先士卒,一把长刀舞得如烈风起。
他们也忘记了,从前是谁屡次救他们于为难之境。
从前越如歌活着的时候,他们叫她将军,叫她巾帼英雄,如今越如歌去了,他们便只记得,她那绝色的脸,和铠甲也掩盖不住的好身材。
越如歌刚刚身亡的时候,众人都在哀痛之中,他们两个便凑在一起,讨论过那越如歌是不是到死还是个雏,说是可怜了那具身子,还不如提前让他们快活快活。
他们还说,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做饭洗衣服伺候婆婆和丈夫,等自家男人回来,就张开双腿。
他们说,这就是女人的使命。
而越如歌一个女人却爬到他们头上来,是最让他们心里不舒服的一件事。
尤其是,他们想要诟病这个女人是因为身份才走到今天的地位,可是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他们就是样样都不如越如歌。
好在如今越如歌死了,那个和越如歌长得很像的女人也嫁给了慕容止。
他们可以尽情地嘲笑越如歌了。
他们想,只要这一次能够彻底击败慕容止和越如歌,也算是能报了从前的仇了。
哪有男人心甘情愿被一个女人给一辈子踩在脚底呢?
“哎,你有没有……”其中一个副将吸了吸鼻子,“闻到什么味道?”
“好像是……是不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他们两个都抽动着鼻子,寻找着糊味的来源。
最后,他们一起把目光落在了那一锅饭上。
“不会是饭糊了吧。”
其中一个副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锅盖,可是也只是在那一瞬间,冲天的火光闪在他眼前,他只感受到眼前一热,然后剧痛让他张大了嘴巴,却仿佛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让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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