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哪有什么胜仗?
她甚至想不出楚国还有什么能外出打仗的将军。
“还能有谁,楚将军呗!”玉喜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越如歌一眼。
“别问那么多问题,赶紧干活去!”
越如歌点了点头,僵硬转身,继续机械地进行手上的动作,脑子却在不停运转。
楚将军……
九乐公公……
明明熟悉却有很多不一样的皇宫。
还有……
她完全不相熟的宫人。
越如歌打了个寒噤,趁着玉喜不注意,偷偷问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今年,是什么年份啊。”
那小太监像是看疯子一样看了越如歌一眼。
“家里穷,没读过书,”越如歌绞尽脑汁地想理由解释自己怎么会提出这个脑残的问题,“先前害了一场大病,都过糊涂了,病好了没多久就进了宫,实在是……”
那小太监一听越如歌害过大病就赶紧往后退了退,不过又一想,进宫的核查是十分严格的,要是有病,她也进不来。
估计是好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敢离越如歌太近,为了避免越如歌继续纠缠自己,赶紧甩出一句话来,“正统九年。”
正统九年。
越如歌立在那里,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脚底升起,直接窜到了头顶。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总是会发生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楚承昌和楚玄澈的年号,都不是正统。
而越如歌能想起来的,年号正统的皇帝,只有一位——梁哀帝,慕容绝。
难怪她对这皇宫如此熟悉,却又感觉陌生。
楚承昌推翻后梁建立楚国之时,并没有更换京城和皇宫,所以这皇宫,还是后梁的皇宫,只是内里摆设,肯定是有不同的。
越如歌还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从现在的气候来看,此时已经是正统九年冬天了。
而楚承昌起兵造反,后梁国破,正是梁哀帝十年春天发生的事情。
此时的慕容止,还不到五岁。
她还清楚记得中秋夜她与慕容止和回春天一起被楚承昌设计关在密室之中差点炸死之时,回春天曾红着眼睛,质问过楚承昌的那些话。
慕容止马上就要经历他人生中第一场,也是最大的浩劫。
命运安排死而复生到这个时候,到底是为了什么。
拯救慕容止吗?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无法泯灭。
可是现在,她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想要接近慕容止,并不容易。
不过,今晚就有一场宴会。
慕容绝与楚承昌兄弟情谊深厚,想来宴请楚承昌之时,也会带上自己的一对儿女吧。
越如歌忽而鼻子一酸。
慕容止,我没想到,会和你以这种方式见面。
这一下午,越如歌都在想着自己要如何接近慕容止,但是一直到宴会开始,她也没想出法子。
慕容绝与楚承昌单独喝酒时,向来不喜欢许多人伺候。而像越如歌这种小太监,当然是没有接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