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要何时方能到京城?”
“还要十天左右,东西重,走不快。”汪容看大姑娘一眼,问,“这银子到了后需得如何处置?”
花芷垂下眉眼沉思,先皇在时她是准备自个儿藏起来的,然后派信得过的人去尽数购粮,可如今……
“到时去小……太子那里过了明路,如今已是四月,派人去炎国正好能赶上他们第一季收割,我会再凑上些银子,能买入多少就尽量买入多少,这个人选恐怕到时还得从你们这些人里选,你们可先自行商议一番看谁最合适。”
顿了顿,花芷又道:“到时我会请太子殿下派人同往。”
“是,属下明白了。”汪容悄悄放下心来,之前他最担心的就是大姑娘的心态转不过来,忘了曾在他跟前软弱的皇子殿下如今已是太子,还是个择日就得登基的太子,面对未来的君王远得,却近不得。
花芷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有些理解小六那时的作态了,她不就已经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待他了吗?小六聪慧,早就知道这些都将是他失去的。
“我始终怀疑朝丽族在京城还藏了人,你想办法和七宿司那边通下气,让他们务必保护好太子,就是太后娘娘那边也需得提个醒,后宫……最好还是封了吧,总归是离着太子殿下越远越好。”
“是。”
“最近盯着我的人不会少,你避开所有耳目给陈先生送个口信,告诉他花家的事现在只字不能提,莫要操之过急。”
花芷不担心外祖父,不担心在官场浸淫多年的那些祖父的故交,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祖父的弟子陈达义会按捺不住,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如今春闱在即,无数举子齐聚京城,若是有人利用他们来将花家的军,小六就算有心,到时恐怕她也不能真让小六现在就下令让花家人回来。
她得防着有人走这一招棋,文臣倾轧历来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对了,凌王府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是,本来打算明日向您汇报,凌王夫人在前日回了扬州,理由是母亲病重。”
这个时间点……
花芷心头一动,“皓月和她可有过接触?”
汪容皱眉考虑片刻,“按之前我们收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不曾,月嫔不能出宫,太后娘娘不喜凌王夫人,平日里凌王进宫请安也不允带她,按理两人该没有机会见面才对。”
“细查此事,再查实凌王夫人这次去扬州的行踪。”
“是,您放心,已跟了人过去。”
“凌王呢?”
“凌王一直在王府,那边府上传来的消息,那位身体又不好了。”
还真是长孙幼子,晏惜在外刀里火里的淌也没见凌王有半句关心,小儿子一生病就守着寸步不离了,这些年那个女人怕是没少以借芍药为由来给晏惜添堵吧,一个人的心生来就是软的,一次次的被冰冻过后才会渐渐变硬。
无防,以后有她。
她用这颗被花家温养好的心来温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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