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守在院边的便衣护卫见到柳无伤以后轻声叫了下,但没有行礼,柳无伤对他轻轻点头,然后引着白尺与一脸好奇的林霜进了屋。
进屋前,白尺看了一眼停在院子里的马车,马匹正百无聊赖的打着喷嚏,似乎预感到白尺的目光,抬眼望了望门口,白尺对其轻轻一笑,随即进门。
“死的是这家男主人,是人族,女主人则是仙羽族,案件发生在昨天傍晚,是由大女儿发现尸体并通知我们的,她是我们禁卫军的一名士兵,第一时间保护住了现场,所以直到现在,现场仍然完好无损。”柳无伤静静为白尺介绍状况。
“请喝茶。”说话间,白尺接过一杯茶,打量了一眼面前仆人。
这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不致倾国倾城,但是眉眼间露出的顺从却极为令男人感到舒适,相信妇人年轻时一定是个乖巧的女孩。
“哦,这是男主人的妹妹,十年前来投靠这家男主人的。”柳无伤介绍到。
“将军,你可一定要为哥哥报仇啊。”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果然不假,柳无伤刚介绍完,这女人就泪如泉涌,哀求着哭出声来。
一楼看起来很大,不过布局相对简单,除了会客厅和餐厅以外就是这位男主人妹妹的卧室,一览无遗。
白尺笑了笑,也不急着看现场,而是摸了摸在座椅上趴伏的巨大魔兽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家应该还有一个孩子,而且应该是一个佣兵。”
“哦。”柳无伤眼中流露出不少异色,笑道:“独孤兄果然不凡,没错,这家的大儿子,就是我们城内一个九星大佣兵团副团长,这些魔兽皮,也都是他亲手剥下并拿回来的。”
“是么?亲手剥下并拿回来的?”白尺不置可否,随后起身,自顾自想上二楼。
“你是谁?”不想却在拐角遇见一个女子,一身戎装,清秀可人,看来昨天发生的事让这个女子颇为神经紧绷,都一夜过去了,连身上的护具都没有取下,这会盯住白尺,像一头雌豹般戒备着。
“在下独孤求败,是为尊父案子而来!”有了昨天的一场乌龙,这会白尺倒没有中二的说什么“我是侦探”云云,只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一遍。
“依依,他是我请来的,呃……侦探!”结果只听身后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原来是柳无伤为表对白尺敬重,竟然记住了昨天那场对话里白尺颇为得意的自我介绍。
“噗!”林霜在身后破功大笑。
“呵呵……”白尺扭头对柳无伤嚷道:“你是昆仑山请来的逗逼么?”
二楼便是主人家的卧室了,由左右两边,从楼梯口上来正好对半把整个屋子分成了两部分,楼梯口正对的部位则是一个茶室,其它两边一共分成了四个大小差不多的空间,其他四个都是隔开的独立卧室,分别以此从左往右为男主人,女主人,茶室,女儿,儿子!
而在最左边的房间里,就是命案现场。
“你哥哥不经常回家对吧。”
然而白尺却不着急去左边勘察,而是率先走进了哥哥的卧室。
“是啊,一般都是我们有空闲的时候帮他收拾收拾,一般他回来也不会住多久,这里基本都是闲置下来的。”
“这样啊。”白尺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个屋子,随即便出了门。
本来袁依依已经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却不料白尺摇摇头,压根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冷不丁问了一句,“你父母的感情怎么样?”
白尺直接略过这个房间,走到了茶室。
干干净净的杯子,干干净净的桌子椅子,只是看一眼,也知道这里绝不可能再留下什么线索。
一提到自己的父亲,袁依依的情绪便低落下去了,她低着头说道:“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基本都没怎么吵过架吧,感情,应该很好吧。”
“应该!”白尺着重加强了这两个字的音节。
“那么你的姑姑呢。”白尺却不等众人反应,又抛出一个问题。
“姑姑是十年前敢来投奔我们的,有一次听她跟父亲吵架,说是被什么人给抛弃了,也是个可怜人啊,这些年一直都为我们家做些粗活,也不愿意成亲,其实父亲很多次都说过不要让她做这些,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
白尺却在这时候突然出声:“也就是说,出于一些原因,她一直都留在这个家里,并且用劳动换取着三餐,就这样的整整活了十年是么?”
一听这句话,三个女子猛打了个寒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个从豆蔻年华到至今一直磋磨十年的女人,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根本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要知道,三餐这种报酬,是一个人的最低要求,而面对这种最低要求,毫无剩余与盼头的生活,一个人竟然能够这样过了十年,怎么能让人不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