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绰叹起来。
显然,大多数敌人都如期聚集在了辽东城下;从城东的积石丘到城西的小黑山,辽城外围的七八个卫星城寨和子堡之间,各路人马的联营数十里而看起来仿若是无边无际,各种旗号林立的就像没有丝毫止境一般的,
这是打算在城下倚墙靠山的立下营盘和阵势,就此与我军“结硬寨而打呆战”么。显然对方的统军大将也不乏知兵的能人啊,能够在这种不利形势下,最大限度的利用发挥出这战力参差不齐,且号令并不统一的各路杂流兵马的用处。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对方是打着用足够规模的营寨和外围炮灰,来逐节抵抗消磨我军的锐气和势头;再在后方集以重兵坐那蓄势反击的打算;
至少从具体战术上说,对方这种层层布防而令其相互监督、压阵的对应和策略,无疑是相当合理和正确的,也是多方联军合兵之下最好的选择了。
只可惜这种打算和战术,显然还是拘泥在传统冷兵器战争下的思维方式和套路,而在我的火器部队面前,就显得有些过时和落伍了。
要知道,结硬寨、打呆战这逃战术,本身就是我淮军最擅长的事情,更何况为了这次辽东攻略我可是准备了好几样新玩具,光是爆破用的精炼双基火药,就贮备了至少数万斤之多;
而且我麾下的人马更是经过北朝洛都的攻防大战,一路从城郊一直打到皇城大内里去的资历和经验了;见惯了那些在洛渡外围拼死抵抗而层层布防,甚至还能时不时发起局部反击的北朝军马,及其相应的勇气和决心之后。
如今摆在我面前这种小儿科一般的阵势,也不过是让我军在攻打辽东城之前,稍作热身的开胃菜而已。
因此,我很快就看到数路已经强渡成功,而突破河防的先锋部队,已经在对方的阵营里,尘烟滚滚的杀出数片人仰马翻的偌大动静来。
不过,话说回来,谁说我就一定要按部就班的根据对方的部署和对策,把这些外围都硬碰硬的拔除掉之后,再去啃里辽东城这个大型坚城呢。
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浮想联翩的思绪。
“军上,人已经带过来了。。”
却是虞侯长薛徽言低声提醒道。
“这一次是。。”
我心中了然不已,要是这些因为淮军的大军压境,才临时汇集在一起的各方势力,若是都能够不计前嫌不顾个人得失,始终众志成城齐心协力乃至一团和气的话,那才真的有鬼了。
“那就让我们好好的看一场戏把。。”
我摆摆手道。
片刻之后,我坐在刻意设置屏风后面,看着手下的某位参军,正在如何威逼利诱来人。
“贵家还是不肯下定决心么。。”
“真的想要玉石俱焚之下,给博罗会那些人陪葬么。。”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请自便吧。。”
“反正本军有的是。。愿意投献的人选。。”
“还请贵官宽恕则个。。”
对方也有些着急之态溢于言表了。
“那些逆贼对我等旧属,实在是看的紧啊。。”
“委实需要时间和功夫,来联络和召集那些人手啊。。”
“这又与我方何干。。”
那名参军有些不耐烦的到
“本军可给的时间并不多了,。。”
“若是待到本阵兵临城下,又要你等何用。。”
“要么马上做出阵前倒戈之举。。”
“要么退而求其次的主动出降。。”
“只有这两条路可走。。别无他选了。。”
毕竟,辽东城还是罗氏经营多年的老巢和大本营,就算是为里应外合的新势力所窃据,但是在中下层和民间,还是有不少残留的影响和渊源的,也不可能一下子被剪除干净。
于是,待到了淮军势如破竹的兵逼辽东之后,他们也得以在私下变得活跃起来,主要是作为代理和传话的人选,通过各种渠道试图联系上我的本阵,而为某些势力和某些人谋求一条退路和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