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声,我又一次拒绝了城墙其方向驻留部队,主动前来支援的要求。
“我这里尚无什么事情。。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关键然他们看好自己的位置,不要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得令。。”
“还有告诉张宪那边,也别光顾着向我请罪什么了。”
“给我先收拾好城内的残局,确保内城方面没有纰漏。”
“再来顾及我这边吧。。”
在此期间虽然也有近旁劝我暂避一时,或是下到更安全的内门里去。但却被我义正言辞的以“岂有大战当前,身为主帅稍受威胁,却要想老鼠一样藏匿起来的道理”,“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和大家在一起”当场给拒绝了。
这当然不是托大,无论如何我身边也有一团的亲直卫士在随时待命,还有数队的炮团护兵,以及战斗工程兵之属;城下还有一些从附近主动聚集过来的巡逻队和被冲散的士兵,自发依托着环境继续坚持战斗着。
我完全可以倚仗和相信他们,能够为依托这段城墙而我挡住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敌人,而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推行和调整后续的指挥和部署。
而这些敌人再怎么来势汹汹,也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其力量和规模也是终究有限的。而在城外大敌当前之际,我更要确保所有奋战中的将士,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和我的爪印大旗所在,
因此交替排射的声音,还在顽强而密集的持续着。在付出了短促而惨重的初步伤亡和代价之后,城墙上下的其余士兵们,还是训练有素的按照日常操条内容,迅速配合默契的在稍微位置上重建了防线。
随着我身边使用连珠快铳的亲直卫士,还有炮团所述的护兵和辅卒,也纷纷拿着各式火铳和弓弩,从墙头的阶梯口和坡道顶上,居高临下加入到对敌的战斗中之后,那些强力突入和逼近之敌的势头,就再次被遏制和阻挡在了内墙下。
他们拼命仰上冲了几次的结果,就是让尸体和血水迅速堆满、浸透了解体边沿和城墙根部。
而战斗的时间稍微一长,敌方负责对射的弓弩手也出现了某种疲态和后继乏力,而让发射的频次和数量的变得额稀稀落落起来,毕竟有限的个人气力,总是无法和火药化学能的持续力相提并论的。
而仅剩下比较具有威胁的,还是那些藏在敌军当中的神射手,一开始就至少杀伤了十几名军官或是士官,因此造成短暂的混乱和失序;不过在附近哨楼上待机的若干猎兵也加入战斗之后,这些威胁能够得手的频次就迅速降了下来。
轰的一声巨震在我身边响起,费了一番气力从墙头上转过来的臼炮也开始发威了,随着喷吐而出的火焰和烟团,从炮口抛出数条肉眼可见的曲型灼热弹道,几乎是自上而下的击坠在一处,敌军藏身抵抗的建筑里。
刹那间就像是砸开了一个大酱坊,又像是捣开了一个调色盘,许多的残肢断体被挤压出来血浪裹挟着,从这座被打穿的建筑各个出口里,像是踩爆挤裂的番茄汁一般的喷溅而出。
这就像是打响了某种反击的号角一般,城上城下将士们都振奋的叫喊了起来。
随着此起彼伏吹响的喇叭和哨子,得到火力支援和压制而城下稳住阵脚的士兵们,也开始向着这些被阻挡住的袭击者推进,而站在其中的老兵和士官所投掷的爆弹,也在他们之中接二连三的炸响开来。
这时候,城外的攻战似乎也到了最是紧要的关头,城墙下左右抵角而立的左右大营里,原本游刃有余的弹性防御,也已经被到了压缩到需要白刃对抗的内线防御上,而最近一处的敌人距离城门也不过剩下两三百步的距离了。
城头布置其余的火炮也不吝弹药而用最快的速率发射起来,沉重的铁球如同滚雷一般的落在汹涌的人群里,轰开一片血雨腥风之后,又弹跳飞舞扫落飞溅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人体。
但是就像是纷纷投掷在激流里的大石,虽然制造出一片又一片的死亡孤岛和空白,然而更多水流还是绕过了阻碍,而继续在某种惯性下奔涌向前而去。
突然,在辽东城南传来了某种巨大的声浪和呼啸声,再次牵动了攻守双方的关注和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