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我一眼,我立刻过去电视柜那边拿来他的手机,送到他的耳朵那。
陆大~爷也懒,就这么躺着,手机放在脸上来听。
对面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陆霆听了没到三秒钟就立刻坐起,听完电话又打了一通出去,一边打一边往门外移动。
他这是要走了吗?
我跟在他身后,闹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这么紧张。
出了门口,他转过身来时,电话也讲完了,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送你。”他塞进我手里,“还有一只不知道掉在哪里,回头我上车去找找。”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风驰电制般进了电梯。
我小跑过去,对着还剩一条缝的电梯门喊:“你明天过来吃饭吗?”
电梯门合上了,他理所当然的没有回应。
他送了我,一只,耳环......
跟我手里的刚好是配对的。
我看着那耳环好久,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别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女朋友,都是包装的精美又仔细。
而陆霆,就这么随手放进口袋里,还掉了一只!
有种想要泪奔的冲动。
儿子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在沙发上发呆,过来看了看,说了句——
“妈,你又没有耳洞,买耳环做什么?”
我没有穿耳洞。
陆霆竟然送我耳环,我是不是该为这对耀眼的钻石耳环去打两个耳洞?
想想那个打耳洞的枪,夹着耳~垂放一枪,耳洞就有了的场景,我打了个冷颤。
削足就履的故事,并不适合我。
我把耳环收在我的化妆盒里,塞进抽屉最里面的位置。
第一次收到陆霆的礼物,有点心酸之余,却还是挺兴奋的。
第二天去新公司报道,越发感觉这公司,不是一般的小。
不过没关系,老板给的工资跟之前的差不多,还有五金一险,我便安心的留了下来。
下班的时候,在街上偶遇一家三口的卢冠清,他嘘寒问暖的,问我找到工作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他可以帮我找找。
我摸着他儿子的脑袋,笑着说:“我上班三天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卢冠清晦气的说:“别提了,新来的陈总监就是个魔鬼,天天加班就算了,还各种不满意。”
“忍忍就好了。”我安慰他。
卢冠清说:“你都不知道,之前陆总不是有一批样板要赶么,后来被他搁置了,你走了之后,陆总没几天就打电话过来问弄好了没,陈总监竟然要我们设计部全部到样板房帮忙,手工缝制啊,他以为真有那么容易么?”
我怔怔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很难理解,他一个平时没什么话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种碎碎念的时候。
看来陈学礼在他们之间并不讨好。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陆霆竟然还关心之前跟我订的那几件礼服样板,我以为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难怪旧公司给我发的工资,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估计是那批礼服的分红。
告别卢冠清后,我给陆霆发了条短信,跟他说了声谢谢。
从上公交车到家门口,陆霆都没给我回信息,对于他的冷漠,我也早就习以为常。
六月底,家明要期末考试,我每天下班都陪着他看书写字,三年级的英文书,上面提到什么语法,各种标识,我突然就懵了。
我看不懂,也不知道儿子究竟在说什么......
我的英文实在太烂了。
家明说:“妈,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培训班吧,等我长大了带你出国,你走丢了不懂英文会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我:......
偷偷拿着手机拍下了课本那一页的照片,发给陆霆,附言:我不懂,你懂什么叫语法吗?
陆霆回我,“不懂就多看书。”
我郁闷的回,“就是看书看不懂才问你。”
“查字典。”
然后,没有然后了。
星期六,刚送完儿子去导师家学画画,天就下起了大雨。
夏天的天气比变脸还快,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就电闪雷鸣吓死人。
四点的时候,雨还没停,家明又打电话过来跟我说,明天一早导师带他跟小伙伴去写生,画雨后的景象,他今晚不回来睡。
奇怪,我怎么用又这个字眼。
三天前,陆霆急匆匆的走掉,留下一只耳环给我,我刚接完家明的电话,陆霆却像鬼一样出现我门口。
外面仍然在下大雨。
等我去开门的时候,他脚下已经有一滩雨水泡着他的鞋底。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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