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市长说的太好了。会议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几乎要赶上那天党校里。患者讲课那次了。
蒋军心中冷笑。一群马屁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鼓掌。接下來由何院长带头汇报工作。主要是中医理论应用于精神病临床医学的研究与实践。说的都是中文。可蒋副市长一句话都沒听懂。只好频频点头。以示赞许。
说着官话套话。场面一团和气。直到蒋市长提出要去病房视察的时候。何院长才面露难色。“蒋市长。您也知道。精神病患者往往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有的甚至还有暴力倾向。君子不立危墙。为了安全考虑。您还是别去病房了。”
蒋军今天就是奔这个來的。怎么可能答应。摇头道:“在这里。患者才是第一位的。我视察医院。不看看患者怎么说。那还叫视察吗。沒关系的。谁带路啊。”
蒋市长的态度不容置疑。何院长也沒了办法。后面摆手。让下面人赶紧安排。
众星捧月一般。蒋副市长从会议室被迎到了103病房。病房里一共四名患者。不过一个个除了身上穿着病号服以外。都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不同。门口的那个床位。看到蒋副市长來了。还很有礼貌的站了起來。
蒋军一看脸就沉了下來。想糊弄我扮演精神病。你倒是找个我沒见过的啊。这位刚才会议室里还给我鼓掌來着。胸牌都沒摘下來。
当领导的。当然知道给下面留点面子。脸一沉。手往后一背。扭头问何院长。“老何啊。我们去别的屋看看。”
“听说杨教授患病也是你们这里收治的。唉。说起來杨教授还和我有一段渊源。我在医学院当党委书记的时候。杨颖欣就是那里的学生。后來她读了博士。当上了副院长。我也一路走到了现在的位置。沒想到她竟然……医不自医啊。算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何院长面露难色。“这个……”
“怎么。有困难。”
“杨教授以前就是我们的同事。她的事我们也很痛心啊。她刚刚入院。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我们经过会诊之后。决定对其采取冬眠疗法。现在她每天都睡十几个小时。恐怕您探视不了。”
蒋军今天就是为杨颖欣來的。怎么会因为这三两句话被糊弄回去。“毕竟是同事一场。还是见上一见。如果她睡下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杨颖欣不出所料的“被睡”了。正如学生们离不开网戒中心。她想离开精神病院也难如登天。
“替我多关心关心她。”蒋副市长只能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遗憾离开了。
一出门。漫天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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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中的操场上。学生们玩得不亦乐乎。刘忙广播指挥。制定规则。把操场上的学生分成了两批。玩起了雪地反恐。一些和刘忙比较熟的家伙成了恐怖分子。比如说板凳钢管舞等人。也就是文中出现名字的那些。女生比较少。自动成为人质。其余的人扮演反恐精英。说起來就是刘忙的弟兄们当坏人。去抓妹子。大多数人去保护妹子。
刘忙掌握着全校的广播。可一听。全是來自操场上的声音:
“哎呀我去。还跑。你再跑啊。咋不嘚瑟了呢。來。把这逼给我埋雪里。”
“我去你妈的。这逼偷袭我。耗子。过來跟我一起干他。”
“这逼落单了。快点。弄他。给种上。种上。”
“我草。给你能耐完了。还嘚瑟不。蹲那。”
……
女孩因为人质的身份。一般不到前线去。只是在后方默默地输送弹药。当然这也未必安全。荷尔蒙的驱使下。不少人豁出一身剐。也要拿下人质。比如说韩鹏。被人埋了两次。终于冲到了妹子面前。跑过去飞身把那个叫文静的女孩扑到在雪地里。脸对着脸。鼻子尖都快碰到一起了。问:“还认识我不。”
“我记得你。”女孩声若蚊蝇。
“你被我俘虏了。”韩胖子得意地笑道。
电教室里。窗边的刘忙看了个满眼。默默地关上了音响。转身一把抱住杨柳依。“你。也是我的俘虏。”
刘忙日记:
坚决贯彻党的什么什么精神的病。是不是也可以简称为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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