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傅燕城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别的男人已经给她送过这玩意儿了,她早就不稀罕了。
最重要的是,她更喜欢的显然是人家送的那枚。
呵呵,没眼光。
齐深愣住,想着两人估计是又吵架了,也就不说话了。
傅燕城走到楼上的卧室。
卧室的床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只要想起她就会硬,那种冲动会从心脏一直贯穿全身。
此刻躺在充满着她气息的被子里,他不可避免的又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那次做得不够尽兴。
他翻了个身,索性将她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但是睡到半夜,他却又醒了,实在觉得睡不着。
他起身推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
这是当时他让盛眠预留的画室,此前脑袋受伤之后,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对他来说,还算甜蜜。
可现在知道自己就是她的老公,再想起就觉得甜蜜中满是苦涩。
像是把全世界的苦胆都给吃了下去!
沈昇说得对,要不是那天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暴露身份,估计她还会一直隐瞒!
这个可恶,可恨的女人。
傅燕城深吸一口气,开始拿过旁边的颜料画画。
起伏的心绪也逐渐平息了下去,落笔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画完盛眠的脸,他拿着笔欣赏了一会儿。
他很久都没画过画了,上一次动笔还是在酉县遇到她的时候。
毕竟坐在这个位置,想要再花时间来培养这些闲情雅致是不可能的,何况傅家总有人跟他说,这个位置是继承的哥哥的,不能让死去的人失望。
就连画画都不得安宁,一旦他开始握笔,就会又听到傅行舟的名字。
“你哥当时也爱画这些,燕城,你这个笔法是跟他学的吧?”
“要不是当时为了救你,你哥估计也不会进研究院,可能会学艺术也说不定,那孩子做什么都厉害。”
种种言论,让他厌恶触碰跟傅行舟有关的一切。
可傅行舟本人并没有错,只是太得上天的恩宠,衬得傅燕城这个弟弟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