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暗暗称奇,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回话的弟子,心里感慨。
头是真他娘的铁啊!
和女人讲道理,那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
殊不料,他也忘记了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而且和他正在看着的大戏的主角同出一脉,关系匪浅。
当即,一只小小柔荑悄摸摸地攀爬到了王战的腰间,狠狠一拧。
嘶!
王战猛地回头,就要破口大骂,对上的却是徐钰渔那有些委屈的眸子,小小声地对他说道。
“很好看是吗,王战,那是我奶奶!而且…而且这事儿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你还好意思在这看戏!”
徐钰渔这才发觉,王战是真的不要脸,他的脸皮到底得多厚,才能将明明是自己的事情,抛弃的一干二净。
王战原本有些悻悻,但感觉到这小妮子的委屈后,心底苦笑。
得,救命之恩啊!
也是时候轮到自己出场了,不然别说老头那边交代不下去,就是面前这个少女,以后都能记自己一辈子。
人到中年的禾苗苗回过头来,没好气地说道。
“不要胡乱插手。他不是宗派之人,出手只会越来越乱。”
说罢,盯向那个出言不逊的宗门弟子,冷若寒泉道。
“我看你是想找死!”
这其实已经不是王战出不出手的问题了。
而是她禾苗苗太长时间没有出手,即便这里只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天地,却同样很多人已经忘却了自己是武王境界的武者。
而武王,不可辱!
既然有人想要找死,那就不要怪自己出手不容情了。
好在那人也有几分急智,看见禾苗苗的脸色便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当即大喝道。
“长老大人,我只是在和你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不敬之意!难不成为了一个外来的奸细,你就要对同门大打出手,大开杀戒吗。你到底是外人的长老,还是我们宗派的长老?
弟子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您失散多年的儿子!如果是,弟子自认倒霉,任由长老处置,如何?”
说是认错,这小子却是烈火烹油。
不仅将自己摆在了道义的至高位置,甚至已经开始涉嫌对禾苗苗和王战的人身攻击了。
君不见,禾面面已经被气极,脸上像是泛起一丝红晕,而后彻底变作了万载不化的寒冰。
“很好,你很好!”
不管是谁家的弟子,这人都死定了!
禾苗苗虽然有儿子孙女,但也就仅此一脉。如今,这弟子居然敢随意编排她的清誉,何止是不尊重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要践踏她的尊严。
她还是武王呢!
当然,禾苗苗也知道。他的师尊或背后的长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否则哪家的弟子敢这样羞辱一位武王!
然而。
真等她就要一记袖招挥出,给这位胆大妄为、竟敢随意顶撞编排尊长的狂妄之徒一个好看,送他下无尽深渊与枯骨作伴的时候。
王战直接挺身而出,拦下了她的动作,转而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那位将自己拉下戏场的同龄人或者老僵尸。
“我来吧!现在师出有名了。”
你说你唱戏就唱戏,无缘无故把我牵连进来干嘛?
难道你不知道,吃错东西可能不会死,但说错话却会有很大概率被自己害死吗.
这家伙羞辱的可不止是禾苗苗,还有他。
而且,骂人别骂妈。
…
“你故意把我给扯出来,不就是想要试一试我的手脚吗。出来吧,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生死自负。”
王战轻声道,好似对先前侮辱的话语毫不介意。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清楚,那对看上去寻寻无奇的眸子,可没有丁点儿的善意。
“哈哈哈哈,好!小子,这可是你自寻死路的,死了可千万不要怪我!禾长老,既然当事人都决定出来和我决一死战,擂台之上见分晓。你身为我们的长老,这回胳膊肘应该不会往外拐了吧?”
正如王战所料。
他一出来,那名弟子也即刻跳了出来。
很显然,他刚刚就是故意的,在挑拨王战和禾苗苗以及徐钰渔之间的关系。
甚至预想到了后续的结局。
比如说不闹翻最好,那就意味着王战必须站上擂台,和他决出胜负来。
当然,这样做也有原因。
一来是因为自家长老迟迟没有出现,所以不想再耽误下去。二来则是禾苗苗始终站在王战身边,要是被王战走了,说不定会被长老们迁怒。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自己可是大宗师境界,难不成还怕这个方方成为武师的小子?
禾苗苗的眸子忽然带上了一丝讽刺,看上去真的好似变成了个心胸宽敞的长辈。
“好啊,那本长老就给你们充当一次裁判又如何。”
不知为何,望着她不露声色地深邃眸子,这位弟子内心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应该…能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