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压制着心里的酸痛,故作镇定地道:“孩子真的不是慕睿轩的。”
高晓燕挑挑眉,不信地问道:“那不是慕睿轩的?难道还是李牧的?”
这下,我彻底被她轻视的眼神激怒了,没好气地反问她:“为什么不能是李牧的?他是我的未婚夫,就许你与宁远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就不能与我的未婚夫生个孩子?”
高晓燕听了,嗤笑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表情显露无疑,“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李牧是被爷爷硬绑到一起的,名义上是未婚夫妻,实则有多少感情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你变心变得真是快,果然是外面传说的水性杨花,说不定这个孩子是哪个小白脸的野种呢,你舍不得放弃爷爷的遗嘱,就是为了给这个野种贪下我们高家的财产吧?”
听了这话,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实在是想不到,本该有良好素养的高晓燕,说出话竟然如此粗鄙。
一个女人,这辈子不管受到多少委屈或不公,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她可以无条件地忍下,但是一旦这份屈辱牵涉到了她的孩子,她便会像母狮子一样,毫不犹豫地奋起抵抗。
既然现在高晓燕伤害了我最珍视的孩子,那我也就不客气地准备戳她的痛处、以示回敬了。
我昂着头,扬起眉毛,冷冷地盯着高晓燕,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呵呵,高晓燕,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你特别羡慕我、又不好意思直说啊?宁远嫌弃你了吧?他有多久没碰过你了?你是不是也想给他生孩子,而他却不给你这个机会啊?”
高晓燕听了,像炸毛的鸡一般,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眼冒着火,“你什么意思?这孩子是宁远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高晓燕竟然曲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提起宁远,是在暗示这个孩子是他的。
我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她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能让她添堵,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也站起身,一边悠哉地伸了个懒腰,一边笑着说道:“我可没说这孩子是宁远的,我累了,得去睡一会儿了,你呢,最好没事多去看看爷爷,说不定爷爷天上有知,会保佑你爱情顺利、事业有成呢。”
说完,我留下高晓燕,一个人上了楼。
有些话是故意气她的,不过有些话,却是真的。
自从我怀孕后,身体真的是特别容易困顿,人也总是懒懒得没有精神,今天上午跟母亲去墓地祭拜爷爷,上山下山的,回来又跟高晓燕一顿唇枪舌战,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至于高晓燕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而她会不会将我怀孕的消息告诉华悦,这些都等我休息够了再说吧。
可是,我这一觉醒来,桐城的天又变了。
慕睿轩跟华悦订婚的日子,终于确定了,这个月20日。
本来,李牧上次为了气慕睿轩和华悦,告诉他们我们会在月末订婚,但是因为爷爷突然离世,我又决定离开桐城,与母亲和李牧出国,如此一来,订婚一事便搁置了下来。
华悦并不知道我要出国的事,显然,她对我要订婚一事,还在耿耿于怀,特意挑了比我原定订婚日提前几天的20日,来举行自己的婚礼。
她的攀比心,真不是一般的强。
也许是因为她怀孕了,这一次,她没有亲自上门送请柬挑衅我,而是让手下将请柬送到了高家。
同时接到请柬,还有李牧。
订婚礼当天,我纠结了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到现场。
既然决定了要走,既然决定了要与李牧结婚,那我就得与过去的那份感情说再见,而见证慕睿轩与别人订婚,就是我要割裂过去的匕首,也许会痛,但长痛不如短痛。
我挑了件腰身宽松的礼服,画了简单雅致的妆容,使自己的气色不至于那么难看,这才走下楼,与等候多时的李牧一起,去了慕家在桐城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