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嚅喏地问:“您真的不生气?”
母亲拍了拍我的手,无奈地笑了,“你以为我是后妈吗?我逼你跟李牧订婚,是觉得他能一直包容你,他有能力拯救你,可是现在,就连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两个强扭在一起的人,谁都不会幸福,我怎么还会让你往火坑里跳呢!”
听了母亲的话,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趴在母亲身上,闻着她在医院消毒水味道的笼罩下,仍然散发的特有的体香,突然一下子又有了力量。
难怪人们都说,家人是一切力量的源泉,以前没找到亲生父母时,我并没有这种感觉,但现在,我体会到了这层意思。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不逼你了,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吧,你这么善良,妈妈相信,老天不会亏待你的。还有,李牧也是个好孩子,他现在有难处,你能帮就帮帮他,商场如战场,不用避讳那么多的。”
我有些犹豫了。
母亲说的没错,以桐城现在的经济状况,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巨变,谁也不敢说,今天某人是首富,明天他就依然是。
加上互联网时代的更替,商业格局更是不同往日,很多传统行业说翻船就翻船。
在这种大环境下,如果没有掌舵人坐镇,李氏集团的业绩,真的不好说会跌到什么程度。
我知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李牧,我想远离他,放他回归自由,但彻底的回避,此时真的是对的时间吗?
我的心底给出了否定的声音。
真的不是。
李牧在我最难过艰辛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陪着我,他对于我来说,是有着胜于友情,更类似于亲情一样的特殊意义。
所以,我真的做不到对他的事情置身事外。
现在在母亲的鼓励下,我终于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我又陪母亲说了会儿话,然后趁母亲睡觉休息的时候,走出了病房。
我翻出之前存的李牧秘书的手机号码,给他打了电话。
“你好李秘书!我是苏西。”用假名字用惯了,我现在可以很顺溜地报出这个名字了,有时就连我自己都会迷惑,我到底是钟晴?还是某个谁?
李秘书听到我的声音,惊喜地对我问好,“您好苏西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问问你,你们李总怎么样了?”我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所以现在再问李牧的情况,已经很坦然了。
李秘书听了,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迟疑或疑问,毕竟他也是专业出身,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他客气有礼地回道:“精神状态好一些了,可是医生这次很强硬,说什么都不让我们汇报工作,就连见面都只能控制在五分钟范围内。”
“五分钟?”那不是跟探监没什么两样吗?
但转念一想,我也明白了,李牧的主治医生是他的大学同学,同学之间的情意,与社会上的朋友不一样,同学情更纯粹,更有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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